徐晴晴一边安抚小辈,一边安抚大川,忙中偷闲抽空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
长老们正在那里开会。
方才撤退之时,按照铁律长老的说法……他们鲛人族似乎有解决的方案?徐晴晴皱眉思索了一番,什么好办法都想不到,最后只能无奈叹了声气。
又疑惑地挠了挠头。
“海神宫的宫人为什么都叫我晴姐?”徐晴晴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怎么好像都认识我……我真有这么出名吗?”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自己忘记了。
徐晴晴还是满心疑惑,摸不着头脑。
另一边。
长老们的氛围也没有那么轻松。
即便现在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真相,他们也无可奈何——能去找谁复仇?简云台此次有苦衷,他同样也是受害者。
“真的要用这个东西吗?”有长老迟疑问。
铁律长老冷哼一声说:“海神都想让九重澜强制性分化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难道你们真想看见这个孩子被迫分化吗?!”
被迫分化,是莫大的耻辱。
至少对于鲛人族来说是这样的。
他们一族的族人,感情都是纯粹至极,讲究一个水到渠成。该分化的时候自然会分化,若是不分化,只能是自身有心结。
九重澜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却还是没有分化,可见心结有多么深。
长老们紧盯着面善长老的手掌。
在向上摊开的手掌心之中,能看见一枚骨钉样式的钉子。这是鲛人族先辈流传下来的一种法器,简单来说,若是将骨钉钉在人的身上,就相当于骰盅迎头盖下。
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会将人阻隔在看不见的骰盅之内,无论其中的人做出怎样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到外界。
这种难得的法器一直被鲛人族珍藏,就连曾经屡次受海神进犯时,他们也舍不得拿出来用,因为它只
能用一次。原本这件东西是留给九重澜分化时用的,毕竟九重澜不同于其他鲛人,他可以控潮。
分化之时人定然迷乱,那就需要将九重澜隔离在骰盅之内,以免意识混乱之时胡乱控潮,掀起恐怖的轩然大波。
变相地掀起海难与无法阻拦的浩劫。
“九重澜经此一遭,可能不会分化了。不如就将骨钉用在眼前的难题上。”
铁律长老断言说:“若是能将其钉到海神身上,他就无法发动六芒星恶咒,再用简云台的性命来胁迫我们!届时我们想打就打,想杀便杀,还愁没有办法治海神这个将死之人么?”
“你怎么知道九重澜不会分化了?”
有长老提出异议。
铁律长老翻白眼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他的有缘人是海神,照现在这个趋势来看,狗屁的有缘人啊!我才不相信这个预言,更不相信九重澜会为了海神分化。”
面善长老说:“若是为了洛右使呢?”
铁律长老心头一梗,显然是被问住了,憋了又憋最后只憋出一句,“九重澜这孩子我了解,别看他表面上一幅高冷话少的模样,他骨子里比谁都要温柔,比谁都要倔。即便他善解人意,能够理解简云台,也绝对无法容忍简云台想将他推给别人。”
这比想让他死,还要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