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贞的想要守护皇权的不多,更多的是想要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或者站上能够左右一切的那个位置。
而现在,只有握在手中的才是真实的。
一辆低调的马车从宫门悄悄离去,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个男人低声交谈了两声,一个悄悄离开,一个纵身跟了上去。
“先生,长公主出城了。”来人恭敬的向翟子骞汇报。
翟子骞坐在桌子前,手中拿着一个棋子,皱着眉,声音带着不解:“这个时辰,她出城干什么?”
来报的人低着头,没有随意插话。
翟子骞也不需要其他人给出答案,他靠在一旁,眉宇略微拧起。
他确实想不通蓝安卿到底要做什么。
“你告诉沈景曜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翟子骞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的说,“希望他不要随意妄为。”
那人低头退了下去,一个雪白的信鸽从院子中飞向远方。
“沈景曜身后一直是先生在谋划,将一个如此蠢笨的人捧到这个地步,先生应该废了不少力气吧。”女人坐在翟子骞对面,看着棋局,手中摩擦着一颗棋子。
“没有您背后的谋划多。”对于女人,沈景曜一直以来都是很恭敬的样子。
女人轻笑一声,随手落下一子:“沈景曜的事情我已经不想过多干预。”
“沈景曜是您一手选定的,您从小将他养大,多年感情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翟子骞同样笑着说。
他知道,沈从筠不可能从中脱身了。
从一开始她便深陷其中。
“凌国沧国曾缔结盟约,友好共处,在盟约有效期间,你却肆意撕毁盟约,主动挑起战争。”平静的话语诉说一切事实。
“翟子骞,我不会阻止你一切动作。”她说着手在棋笥里面拨了拨,“但我也不会再参与你们。”
“当初签订盟约,我们也是被逼迫的,如果不是……”翟子骞话慢慢停了下来。
“不说这个了,只是如今这个情况,我腹背受敌,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您真的狠心看到我、沈景曜失败?”翟子骞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恳求。
沈从筠声音平静的说:“如今沈景曜大权在握,沧国即将易主,凌国又在你掌控之中,谁能阻止你?”
她虽然看起来不问世事,却对一切都很清楚。
尤其是……
想到前不久过来的丞相嫡女,沈从筠拿着棋子的手猛然握紧。
沧国和凌国的平衡即将打破,两国难道会再次爆发大战?
“如今沧国长公主开始笼络朝臣,凌国里面夺嫡之争也到了白热化阶段,您应该听说了吧?”翟子骞露出苦笑。
沈从筠并未相信翟子骞的话,但她知道翟子骞的来意,眼睛微微下垂,看着胜局已分的棋局,声音平淡:“凌国那边我早已经心灰意冷,不会插手。”
得到准话的翟子骞唇角扬了起来,整个人变得有些明媚:“子骞在此谢过姨母。”
沈从筠许久未听过这个称呼,她身体一顿,有些失态的望了过去。
很快她恢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