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急切的从塌上“砰!”的掉在了地上,却丝毫未能引起诸葛风对他的怜爱之心,诸葛风看着他的眼神仍是冷意逼人。
“白若只是个宫女,便是被主子责罚了,也不应有胆量杀害公主,雪缎-天池之死-白若-人偶?
皇上,天池之死会不会就与这雪缎人偶有关系?会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
长恭啊,天池可是你的亲妹妹,血脉相连,你,你怎么下得了手?”叶贵妃当真是怕巫蛊之罪太小,小到不能一招将宸妃与诸葛长恭连根拔起,非要将天池之死也算在他们头上。
作为一个皇子,你可以狠辣,可以纨绔,可以经脉被废,但是却不能在皇上还是壮年之际,便让他察觉到了你的野心,以及残害同胞血脉。
“父皇,没有啊,儿臣没有啊!儿臣没有杀害天池,也没有命白若制什么人偶,更不曾谋害母后啊,父皇!”长恭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皇上,叶贵妃根本是含血喷人,臣妾和长恭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宸妃万般乞求地看着诸葛风。
“皇上,慕白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慕白仍是温雅的站在一旁,他虽未入仕途,但他的才能是四国闻名的,诸葛风此时心里也有些微乱,于是点了点头。
“皇上,无论是天池之死,还是皇后之蛊,都是宫中秘事,定不能传入民间,否则不但皇家严面荡然无存,皇上的威严还会有损。
修身齐家治国才能平天下,后宫不平,何以治国!
慕白觉得天池、白若已死,但红莲与雪缎也算是人证、物证俱全。若当真细查,此事牵连甚广,如今只能快刀斩乱麻,以堵悠悠众口。”慕白的话如一缕阳光拨开了诸葛风心中的云雾,听得他频频点头。
可长恭与宸妃却听得心惊胆寒,于是齐齐开口:“父皇皇上……”
“好了!”诸葛风阻止了他们开口,沉思了一会儿道:“传朕旨懿,宸妃与诸葛长恭谋害皇后,证据确凿,念其陪伴朕多年,死罪可免,将其贬为庶人,幽禁冷宫!
诸葛长恭为从犯,将其发配滨洲,没有传召不得回京!”
言毕,诸葛风看也不看宸妃与长恭,扶着太后,离开了长宁殿。
“冷宫……”宸妃摊弱的躺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昨夜皇上还在她这过夜,与她耳鬓厮磨,怎么一日不到,她就变成了庶人,“冷宫……怎么可能……”
叶贵妃冷笑地看着宸妃,“没想到宸妃妹妹会有这样的一天,妹妹莫要太过伤心,要保重身体啊!”
说完,第一次趾高气扬的大笑离开。
“父皇,不要啊,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冤枉的!”长恭的心也跌到了谷底,他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可是,任他再怎样呼喊,也没有人来回应了。
皇上离开了长宁殿,便去了北凤宫,皇后已缓缓醒了过来,皇上的心总算有了些许的安慰,还好,还好皇后没有如当年的兰依那般,还好啊。
慕白则随太后回到了慈宁宫,安慰了太后片刻才匆匆离开,这一路之上他一直在环顾纳兰冰的踪影,却始终未见。
慕白刚踏出东泰门,便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纳兰冰笑坐在马车上看着他。
“不是说要去看戏,也未看到你的身影!”慕白一边打量纳兰冰帅气的男装,一边说道。
纳兰冰顽皮道:“上官兄,小弟黄文英,这厢有礼了,咱们马车上详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