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人家还没入仕呢,你就惦记上了啊?】
【光拿这些威胁人归顺你,如何真正得人心?】
<divclass="tentadv">【你现如今哪里还有当年驰骋疆场,一心保卫疆土的样子。】
苏眷大失所望。
【你要争天下,拉拢有能之士为自己所用,没人说你什么不好,可你却不知该如何真正收服人心,如此手段,如何让人真正信服为你所用?】
韩王冷笑,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欲得天下,本王这都是必要的手段。
想到从前的事,他心中一片死寂。
前方将士在边境以血肉之躯厮杀,朝堂却连过冬的棉衣都未能及时送到军中,就连用的药,也都被不少官员中饱私囊贪墨了。
旁人都以为,士兵伤亡是战争的残酷,却不知,多少士兵是活生生被冻死的,苦于没有好药救治,被一身伤硬生生拖死。
当年恒王那般所为,却无一人站出来揭穿。
朝局如此风气,谈何太平?
本王若不争,如何给边境的将士一个交代?
苏眷叹气,【难怪到最后,你不仅赢不了人家,全家还都死了。】
韩王面色一僵,旁边的谢浔和刘妙青脸色更是微妙。
宋千帆竟如此心狠……
韩王是第一次从苏眷这里得知和自己有关的事,成王败寇,纵使有此等准备,但听见苏眷这么说,心里仍然一震。
他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便是想将来若是败了,儿子或许能逃此一劫。
可在苏眷说来,他将来若当真败了,韩王府上下,无一人能幸免。
“看来,柳贤侄是不愿意了。”
韩王眸光晦暗,“无妨,既然你不愿意,换个人也可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韩王,只见他看向苏眷。
苏眷:“?”【干啥?】
“只要你为本王所用,本王现在就能放人。”
柳悬眉头一蹙,起身挡在了苏眷身前,“王爷,此事与她无关,还望王爷莫要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谢浔和刘妙青对此并不意外。
苏眷之能,连陛下都如此在意,宋千帆几次欲杀她,不正是因为她知晓天下之事,能预见未来,几次搅和了他的大事。
或早或晚,韩王都会有笼络之心。
苏眷眨了眨眼,看向韩王,“王爷,下官不过户部一个小小的六品员外郎。”
韩王笑,“员外郎自谦了,陛下对你如此看重,高升是迟早的事。”
如今朝中人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若她能为自己所用,一个苏眷,便胜过十个平伯爵府。
众人顿时都看向了苏眷。
柳悬薄唇紧抿,面色明显不悦,“王爷何必如此为难人,方才所言,我应下便……”
苏眷却突然打断,“好啊。”
在场的人顿时都看向了苏眷,柳悬和谢浔面色诧异。
只见她勾了勾嘴角,“能为王爷效犬马之劳,是下官之幸,倘若将来当真高升,定不忘今日所言。”
谢浔:我懂了,大家就是不爱我,更爱柳悬和宋千杭,小爷连一个写话本的都不如,心碎,彻底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