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她洗漱后,早早就上了床。
这一夜,因为受惊,倪朵睡得格外的不安稳。半夜,辗转反侧,脑海中猛地又浮现出那恐怖的一幕,尖叫着,倪朵就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啊——啊——”
“朵儿,朵儿!”
被她惊醒,开灯,傅戚便见她双手抱头,满目惊恐,拉着她的手臂,傅戚将她抱进了怀中,不停地轻拍着安抚着她:
“没事,没事…你在做梦!别怕,别怕,我在…朵儿!”
手一触及她的后背,竟全是冷汗,傅戚赶紧拿浴袍给她披了上去:“朵儿,别怕,我抱着你!你看,什么都没有…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恩?”
神经一抽一抽的,回神,倪朵感觉就像是打了一场大仗,特别的疲累,她不敢闭眼睛,闭上脑子里就显出恐怖一幕,不闭,她又怕见到什么可怕的,整个人都有些惶恐的憔悴,瘫在傅戚的怀中,努力调整着,倪朵深吸了几口气:
“阿戚,我没有害多多!虽然,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很可怜,还不如多多娇贵,不如多多值钱…但怎么说,我也跟它一起生活了三年,虽然不是每天都去抱它,但这三年,你不在的日子,更多的都是多多陪我…它那么漂亮那么活泼,虽然偶尔淘气点,可现在也懂事黏我了,我都把它当小宝宝似的照顾,我对它有感情的…我喜欢多多…”
从那么小看这它一点点长大,甚至几次都为它吃尽苦头,她这么辛苦才把它照顾到这么大,怎么会突然中毒死了?
倪朵怎么也想不通!一直都是她跟云婶照顾的!三年都没事,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不要折磨自己,不要去想了,恩?狗狗去了,是跟我们的缘分尽了,我们就把它好好安葬,让它安息,多多会明白的…”
记忆里,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六神无主,这一刻,傅戚才感觉,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是记忆里没心没肺的永远都那么乐天,会哭,也会怕!
不停的抚触着她,轻吻着她,傅戚想要多给她一些安慰。
“老公,你不怪我吗?”
也许是第一次,他抱着狗狗离开把她丢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以至于这一次,狗狗的暴毙,潜意识里,她心底还是会有些莫名的恐惧!
“傻瓜!又不是你的错!一条狗,我怎么会怪你?你没事,才最重要!”
很诧异从他口里听到这样的答案,直直望着他,倪朵勾着他,往他怀中蹭了蹭:“老公,我想要!”
很是直接的,倪朵主动吻了下他的唇,心太慌了,她想做点什么稳定心情。
又是三年来的第一次,直白的欲念,如此清晰,一句话,已经让某人整个火热了起来,事实上,并不是只有挑逗的暗示,才能绽放催情的花朵,毫不掩饰的需求,更像是夜色中点燃的炸弹,威力无穷。
于是乎,这个迟来的夜晚,也成了两人记忆中难以磨灭的重要一笔。
一番云雨,直至天色透白,疲累的两人才相拥着缓缓进入了梦乡!
***
接连的两天,傅戚对倪朵的情绪都特别照顾,每天晚上都早早回去,陪着她开解他。
这天,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傅戚还是问了句:“多多的事儿,有结果吗?”
他养的狗,居然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了?下次,死的该不会就是他了吧!真够邪门的!
“化验过了,三氧化二砷,就是俗称的砒霜!现在一些玻璃、颜料以及皮革之类很多工业农药部门都用到,要偷弄出点来毒死一条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难怪七窍流血,死得那么难看了!监控我查过,那天没什么异样,除了云婶跟倪小姐,就有一个园艺打理工人出入过…如果我猜的没错,问题就出在这个工人身上!不过,他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应该提前踩过点,或者熟人,穿着环卫工人的工作服,宽宽大大的,还带着帽子,看不出来什么,而且但凡有摄像头的地方,他都避开了或是特意遮挡了,我猜估计不是被人收买了,就是冒充的可能性比较大…倪小姐到的时间跟云婶打电话前后不过五分钟,肯定与倪小姐无关,这点基本可以确定,砒霜发作也是需要时间的,只是不知道什么人,专门去毒一条狗?吃饱了撑的还是变态?要说去偷个贵宾犬卖个千八佰的,还可以理解?进了豪宅不偷不抢,去毒个狗?真是不能理解!什么人,这么大仇,跟条狗过不去?一条宠物狗,又不是看门狗,毒死了有什么用?这个,还要继续查吗?”
略一思索,怀疑的对象基本也就冒出来了:除了真遇上变态,他能想到的也就那么一个与多多有关的了!
莫不是因为他没许诺把多多给她,她也看不惯多多给朵儿?所以才——
撇了撇嘴,傅戚摇了下头:“一条狗,都死了,还浪费什么时间?”
虽然狗狗死了,有些心疼,但想着原本也是与她有关,能彻底断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傅戚就不想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