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甯只笑。
“怎么,不敢说了?”
“二妹妹是何意?”
“这弈具乃南榆,寻常人家的木头禾府自然不会有。”禾锦华面无表情,“我查过了,这在北方不常见,是南方的玩意儿。”
“前些日子顺文郡王见此物还算新奇,赠于郡主殿下的,是否?”
她哼笑一声,“我如今才知晓这木头原唤作榉木,北方不产此物,我原还一直唤其南榆,学到这个……”
“还要多谢大姐姐此番动作了。”
锦甯挑眉,讶然道,“本宫不知二妹妹的意思。”
“事已至此,大姐姐还要装模做样吗?”禾锦华嘲讽道,“既如此,我便说得再清楚些。”
“兰侍妾……”
宝念福身道,“回大小姐,是庶人。”
禾锦华阴冷地瞥了她一眼,“兰亭苑那位先前有孕,安常静使毒陷害,你为了替你母亲遮掩便给你在兰亭苑的人传了消息……用的便是这座弈具!”
“这便是为何最后那药盆中并没有附子的原因,你早已让人换了一个药盆!而那人…若我没猜错,便是望——”
“住口!”
禾锦垣怒气冲冲地踏进门。
他飞快地拉起锦甯护在身后,冷冷地望向禾锦华,“毒妇!莫要伤我阿姐。”
“伤?”禾锦华哈哈大笑,“实属可笑!你可见我伤她一根手指头了吗?”
“你平白无故诬蔑我阿姐!怎会恶毒至厮!”
“垣儿。”锦甯蹙眉,温声制止,“不许对二姐姐无理。”
禾锦华冷笑,“用不着你假意惺惺!”
禾锦垣握拳,“阿姐,你可瞧见了这恶毒女人是如何说你的?”
锦甯轻叹,“无论如何,垣儿,你要尊长。”
禾锦华笑开,笑出了泪,“禾锦垣啊禾锦垣!你竟然相信如此虚情假意的女人却辱骂你的嫡亲姐姐!着实好笑!”
“你哪有一点值得我相信的。”禾锦垣不屑道,“你做的事我都知道!每一样都教我作呕!”
禾锦华紧紧地握住双手,指甲盖压出了印子,“都?你若是都知晓,便指出来!”
“前几日我阿姐也被平白污蔑!甚至被陷害与兰落小产有牵连!可那几日我却恰巧去探望外祖母,是以才无法看护阿姐——外祖母一向最迁就你!不是你出的主意又是什么?”
他嗤笑,“这样说起来,兰落小产定与你也脱不了关系!”
“垣儿!”锦甯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眉宇稍有厉色,“垣儿,向二姐姐道歉。”
禾锦垣软着声音同锦甯撒娇,“阿姐,这个毒妇不值得。”
禾锦华被气得大喘气,她死死地掐着手,掐出了血丝,“滚。”
禾锦垣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阿姐,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