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那陈叔,我先走了。”章时年把东西放在门口。
陈爸爸习惯『性』地就想留人,“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陈叔,我晚上还要赶回北京一趟。”
路上章时年又试着打了两次,陈安修的手机还是关机,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警卫员给他开的门,两个老人都还在沉睡,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开灯,看到睡在他床上的孩子,还以为眼花了,走近了看看,竟然真的是吨吨,吨吨睡在他的房间里,还穿着他小时候的睡衣。与一周之前相比,人黑了点,额头上多了一块显眼的『药』布。
在别的的地方睡觉,吨吨比较警醒,感觉有灯光,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很快醒了过来,看清楚眼前的人,“章叔叔。”
“是我。”
“章叔叔,你怎么在这里,我爸爸也来了吗?”
“你爸爸也来了,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吨吨,头还疼吗?”
“一开始疼,现在不是很疼了。”
“恩,吨吨最勇敢了,我关灯,你继续睡觉,有事我们明天说。”[]农家乐小老板68
吨吨点点头。
章时年开了墙角的壁灯去洗漱,回来和他一起睡。
季家的老爷子季仲杰如今也是七十多的人了,不过身体还非常的硬朗结实,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先走一趟拳,再写两张大字,八点准时吃饭,他练拳的时候就对在院子里浇花的章云之说,“老四昨晚回来了,你把吨吨放在他房里睡没事吧?”他们家就这个老四『毛』病多,最不愿意别人动他的东西,何况是别人睡他的床。
“他何至于如此,何况相处到现在不也没事吗?。”这个时节院子里的芍『药』花开的最好,她浇完芍『药』,把剩下的一点水都倒到旁边的石榴树下,“老季,你说这个吨吨和咱家老四有关系吗?”
“确实像,就像看到小时候的老四一样,但这世上也不是没有相似的人,既然老四回来了,待会就先问问他吧。”
章云之沉思了一会说,“那好。”但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其他的主意。
章时年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早上八点准时起床,带着吨吨一起去洗漱,早饭就是普通的白粥,油条,韭菜盒子和家里玉嫂自己腌制的几样小酱菜,她是江浙那一带的人,做饭口味大多清淡,很得章云之喜欢,季仲杰开始有些不习惯,吃了三十多年,不习惯也习惯了了极品狐妖狠风流。
今天因为有孩子,玉嫂还特意多做了蛋饺。
吃饭的时候章云见吨吨和章时年的小动作,就明白两人绝对不是今天初见,就问章时年,“你和吨吨以前认识?”
章时年不想在此时多惹是非,就说,“在绿岛市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孩子。”
章云之便不再多问,又转头和吨吨说话,“吨吨昨晚睡得好吗?头还疼吗?”
吨吨摇摇头,礼貌地说,“太『奶』『奶』,不疼了。”
听到这个称呼,章时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已经知道吨吨是季君恒带回来的,这称呼必定是从季君恒那边论的,但这辈分实在是『乱』的可以。
季仲杰显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个幼子,与其他人在年纪上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连与他最近的老三都和他查相差十几岁,一到称呼上,他就跟着涨辈分,从小和他差不多的世家子弟,见面都喊他一声叔叔。这本来也不算什么,但现在矮他一辈的人都大了,有了孩子,他自动升为叔公那一辈了。想起春节的时候,卫家小子带着小儿子过来拜年,见到老四,自己先喊了一声叔叔,轮到给自己儿子介绍的时候,愣是没憋出来,最后那个孩子乖巧,也跟着喊了一声叔叔,父子同辈,惹得一屋子的人笑。
“吨吨如果头疼的话,不要忍着,要和我们说,吨吨,来吃个韭菜盒子。”
“爸爸,吨吨不吃韭菜的。”章时年帮他挡了回去。
章云之问,“吨吨也不吃吗?”他家老四不吃这个,他们全家都是知道的。
吨吨点点头。
吃过饭后,季家的家庭医生叫做薛非的来给吨吨重新做了检查,又换了『药』布。
章时年给季君恒打电话,也没人接,他知道吨吨既然在这里,那陈安修一定是和季君恒在一起的,就带着吨吨直接去了季君恒的住处。
待他们两个也出门后,章云之把吨吨换下来的带血的『药』布和从章时年那里拿来的头发交给司机曲靖说,“你去老二那里一趟,让他找人尽快帮着做份dna鉴定,越快越好。”
“行,那我这就去季司令那里。”
“老曲,稍等一下,我还想起一件事。”
“夫人,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