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适时的插了一句话,“陛下,苏眷她喝多了,醉了,说胡话呢。”
言下之意,醉酒的人说的胡话,可当不得真,您是明君,何必跟一个醉鬼计较。
<divclass="tentadv">这种时候,也只有谢浔这个二吊子敢插话了。
但苏眷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掉,“你还让我给你烤了两天的肉,你良心不会痛的吗!”
众人默默的在心里对苏眷竖起了大拇指,员外郎今夜这一闹,这会儿就差要上吊了。
老皇帝脸色阴沉沉,当朝天子被当众这么指责,让你烤两天的肉,那是宠信你,是朕给你的福气,这丫头当真是好大的脾气。
平国公这时也怕苏眷被责罚,当即开口为她辩护,“陛下,员外郎想必是近来因为和离之事心中苦恼,老臣斗胆为员外郎求个情,还望陛下不与她计较,待她明日酒醒,老臣一定替陛下严厉教训她。”
此时平国公的话给老皇帝一个下去的台阶,他冷哼一声,“朕还不至于跟一个酒鬼计较。”
尽管对苏眷今夜所为气在头上,但他还能忍,这丫头有大用。
但他越想,这心里头就越气,目光如炬,从眼前众人脸上划过,冷声呵斥,“以后谁再同她喝酒,一律杖责二十!”
在场的人一听,心里头跟明镜似的,陛下有心袒护苏眷,但往后,怕是再没人敢跟她吃酒,杖责二十,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陛下对苏眷,当真是宠信。
说这话时,老皇帝的目光落在谢浔四人身上时,明显停住了,苏眷的行踪一直有暗卫来报,近来和这四人走得确实最近,怕是方才的酒都是同这四人喝的,看看这一身身的酒气,一个个的全是酒鬼!
四人神色自若,仿佛没听懂。
老皇帝甩袖离开,可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后面没再吭声的宋千帆,厉声道,“既没感情,今日就把和离书给了,不可再耽搁。”
宋千帆都快把后槽牙咬烂了,他有心拖,不准备给,但皇帝金口一口,谁敢不从。
“是。”
平国公这一颗悬着的心,可算落地。
谢浔眸光微沉,看着旁边的苏眷,如此性子,也不知道这身世对她来说,是福是祸。
当天夜里,安置好苏眷,宋千杭转头就去了宋千帆的营帐,“大哥。”
宋千帆刚换下衣袍,见宋千杭,脸上没什么好表情,“有事?”
宋千杭笑,“苏眷闹着要看和离书,我来替她拿,不知大哥可写好了?”
他目不斜视,只盯着眼前的宋千帆,陛下刚开了口,但以如今他对宋千帆性子的了解,若不趁着今夜将和离书拿到手,难保宋千帆不会再拖下去,毕竟拖着这事,陛下也不会治什么罪。
所以,他今夜就得替苏眷把和离书要到手,避免夜长梦多。
“你如今同她倒是亲近,连和离书都来替她讨要。”宋千帆冷笑嘲讽。
眼前这个弟弟变化当真是大,屡次同自己作对。
宋千杭笑笑,并没有在意这些冷嘲热讽,“大哥自己不与她亲近,难不成还不许旁人同她亲近?”
半晌后,宋千帆将和离书扔在了桌上,对着拿了和离书就要走的宋千杭冷声道,“我提醒你一句,身为敬王府的人,收起你那些心思,你心里应该清楚,你和她若有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同意。”
苏眷这辈子,都别再妄想踏进敬王府半步。
宋千杭脚步一顿,攥着那封和离书,转过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大哥,小弟也提醒你一句。”
“身为敬王府世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哥心里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