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经,”温岁微抬起眼,眸子映着月色,亮得能晃人的心,“你还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少年侧躺在床上。
被子不好好盖着,下半身都露在外面,宽松长裤遮着漂亮的腿形。
露出的脚踝,很细。
好像他一只手就握得住。
晏时经眸色渐深,低声道:“岁岁想知道?”
这些天,他的确想起了一点事情。
温岁点头。
“我有一个条件,”晏时经道,“想抱一下岁岁。”
“……”温岁闻言,立刻缩成一团卷进了被子里:“我不信,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晏时经:“……”
“没有。”
他回答。
温岁不信:“那你昨天给我下什么药。”
晏时经:“……”
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意识,在看见温岁跟原承走得那么近的时候,占有欲就令他想要发疯。
怔然间。
温岁已经下床,走过来,伸出来手。
“嗯?”
“你不是要抱吗。”
温岁垂睫,瞳孔映着月色,“不抱的话,那我回去继续……”
话音未落,晏时经便将他抱了起来。这几天,温岁都已经坐习惯了他的鱼尾,甚至还觉得很舒服。
“说吧,你想起了什么,我听着。”
他头抵着他胸膛。
少年身子的软香,沁人心神,宽大衣领露出的脖颈,也白皙诱人,透着淡淡的粉。晏时经低头吻了一下,低低道:
“我前天,梦见一个很冷的地方,周围全都是雪。”
“然后呢?”
晏时经顿住了几秒:“……我的心脏,好像被封在里面,而且——”
“我梦见一个让我很害怕,或者说不适和忌惮的地方,叫作审判局。”
换作以前面对邪神晏时经,温岁压根不可能听到这些信息。他忍不住皱眉。
审判局到底是什么地方。
竟然连晏时经这样强大的人,也忌惮。
少年脸色凝重,晏时经笑了一下,摸着他温软的脸颊肉,道:“不过可能只是一个梦吧。”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