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激动。&rdo;露西说。
&ldo;抱歉!&rdo;
&ldo;你说他情绪激动。有什么大不了的。情绪激动是生活的部分内容。我有时也情绪激动。你有时也情绪激动吧?他为什么不能?&rdo;
&ldo;因为他是病人。&rdo;
&ldo;他没事。我需要他再清醒几分钟。&rdo;
艾拉又呜咽一声。
&ldo;你把这叫清醒?&rdo;
&ldo;我要和他单独待一会儿。&rdo;
康特鲁西医生把双臂抱着胸前:&ldo;这由不得你。&rdo;
&ldo;我是他女儿。&rdo;
&ldo;你父亲是自愿到这里来的。他可以来去自如。没有任何法院宣布过他是无行事能力的人。因此,这取决于他。&rdo;
康特鲁西看着艾拉:&ldo;你想打镇静剂吗,西尔弗斯坦先生?&rdo;
艾拉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只被困住的动物,眼睛飞快地来回闪动起来。
&ldo;西尔弗斯坦先生?&rdo;
他盯着女儿,電新哭起来:&ldo;露西,我没说什么。我能告诉他什么?&rdo;他又抽泣起来。医生看着露西。露西看着父亲:&ldo;艾拉,没事了。&rdo;
&ldo;我爱你,露西。&rdo;
&ldo;我也爱你。&rdo;
两个护士走过去。艾拉伸出胳膊。针头刺进去时,艾拉如梦如痴般笑了。这让露西回想起童年。他曾无忧无虑地当着女儿的面吸大麻。她还记得他深深吸气的样子。脸上露出那种梦幻般的笑容。现在,她仍然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需要那些东西。她记得,营地的事发生之后,他的吸毒量猛增。在她的童年时代,毒品是父亲生活的一部分一一&ldo;运动&rdo;的一部分。但现在,她不禁纳闷。难道这和她自己的酗酒是一回事。是不是有某种上瘾基因在起作用?或者,艾拉和露西一样,也在用外在手段‐‐吸毒、酗酒‐‐逃避、麻醉自己,不敢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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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请告诉我说你是在开玩笑。&rdo;
特工杰夫&iddot;贝德福德和我正坐在一个标准大小的餐车饭店里,就是那种外面是铝皮,里面有当地著名主持人的签名照片的餐馆。贝德福德修饰整齐,留着八字胡,顶端还抹了蜡。我肯定以前在生活中见到过这样的人,但想不起是在哪里。我一直在想,很快就会有其他三个人来找他一起唱段男声四雷唱。
&ldo;我没有。&rdo;我说。
服务小姐走过来。她没叫我们&ldo;亲爱的&rdo;。我不喜欢。贝德福德一直在看点餐单,但却只点了咖啡。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也只点了咖啡。我们把点餐单递给吔。贝德福德等到她走了才接着说。
&ldo;是斯托本干的,毫无疑问。那些人都是他杀的。我们过去从未怀疑过,现在也一样。而且,我说的不仅仅是合理怀疑,而是根本没有任何怀疑。&rdo;
&ldo;我说的最早那起谋杀案。树林中那四个。&rdo;
&ldo;他们怎么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