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什么司徒,什么要事,都赶不上她的男人重要。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抱着他,让他好好的睡一觉,直到地老天荒。
阿蛮缓缓的闭上眼睛,唇角浮起一丝微笑,握着自己腰间陈恒的手,也跟着踏实的睡去了。
才睡没多久,身后人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抬身看了一眼阿蛮的睡容,眼底浮现一丝柔色、然而一想起外面的那个人,却眸子闪一道凌厉的寒光。
陈华宫偏殿。
恒玄在屋里坐着,双眉紧皱。
事实上,他现在是坐卧难安。
齐婉华说的事情,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块儿巨石,引起了轩然大波。
卫国这些年的鲸吞蚕食的确是让人隐隐觉得不安,他也曾经跟陈恒提起过。只不过,陈恒却说什么也不肯对卫国用兵,好似两人私下里答应了什么条件。
而今天齐婉华的一番话,更是叫人难安。
若是说卫国的野心只是想要强大自身,或许陈国还不足为惧。然而现在,卫瑄竟然是想要吞并其余几国。
这就不得不令人警惕了。
可是陈恒油盐不进,心中的话一点都不肯对外人道。他实在没办法,只有来找阿蛮。
恒玄焦急的望着门口,怎么过去传话的人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忽然,门外有脚步声,他惊喜的站起身,王后二字尚未开口,便看到了陈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王,王上?”
他愣愣的看着他:“怎么是您?”
“司徒好似问错了吧。这是我的寝宫,怎么反而我在这儿还奇怪了?“
怀里话外,浓浓的不满。
“不敢!”
恒玄又不笨,知道陈恒这是生气了。
至于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不消问,定然是对于自己擅自来找阿蛮一事。
“说说吧。”
他径直坐下,头也不抬:“找王后所为何事?”
恒玄苦笑。
“臣来请王后,来的却是我王,证明您心中已经明白我所谓何事,又何必多次一问呢。”
“我便是要多问这一句,给你申诉的机会,省的你一会儿心中不满。”
恒玄垂头:“今日之事,是臣之过。然而倘若不是我王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对此事不闻不问,试问,我又怎会出此下策。”
阿蛮是王后,外姓人,是不可干政的。恒玄的做法势必是让任诟病,然而事情到了现在,压根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我王心中到底有何苦,不妨说出,臣可为其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