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这些年不管做什么,我都小心谨慎,大哥为家争荣光,我也想为家里做点什么,我不是非要做的和大哥一样,但凡能有大哥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我怎么这么没用?”
“胡说,你在我心里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谁说你不如大哥了?”
“……你说,娘对我会不会很失望?”
如意不知道他怎么了,那一夜,他说了多久,自己就听了多久,安抚了多久,等第二日醒来,他也还记得昨夜出的丑,脸红了好久,如意盛了热粥,若无其事,缓解了
他的尴尬。
哪怕生在这样的人家,衣食无忧,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的。
同样什么都不如人的如意,何尝不能理解郎君的心思?可她能做的,也只有在他的身后默默的安慰,一直陪着他。
其他不知,但在那日,如意与姜舜轶说过那番话后,他还是有所改变的。
在朝堂之上,他也学会了迂回,而不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与人正面相对,而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他发现自己不急以后,与他对着干的人少了很多,在他言辞委婉以后,那些人也都听得进去了。
最后,通过如意,容仪知道,怕是年前就要加快进度弄好潜龙渊的事,当时还忍不住唏嘘一句:“好好的湖,若是不作怪多好。”
如意喝了口茶,她最近很是中意大嫂这儿的茶,分明她那儿也是一样的,莫名觉得大嫂屋里的味道更好一些,她说:“是天公作怪的很,好在这两年没闹灾,不然这日子真愁过呢!”
晚间,姜舜轶来了长留,夫妻二人陪着嫂嫂用饭。
两人感情不错这容仪一直知道,但这些天,两人更是蜜里调油一般,好的让人眼红,容仪捏着帕子,给远在南蛮的夫君写信。
呜呜呜…她也想夫君了!
如意这些日子跟着大嫂,本看她如何处事,结果妯娌两人整日聚在一块便是并排在榻上躺着,搜来那民间故事读看,相互分享。
这样一下来,容仪被带的懒惰了几分,好在之前该做的都做了,如今闲散一些不妨事。
但两妯娌比之以往要更亲近了一些,从前是守礼守规矩,如今,如意会同容仪贴的很近讲私房话,两人说那些不足外人道的事时,可是要将屋里的人都打发干净才行。
闹得有一阵子玉衡不住挠头,这……都没她发挥空间了哈?
要说满京城,谁家妯娌之间最亲热,当是安宁王府了。
真是既怪异,又怪异啊!
这大房二房不同的娘,能和睦相处就是怪事,娶的媳妇儿一样能亲如姐妹,嘶…这贵族不撕架,还真是不过瘾哈!
如意同容仪说,谁家店铺到了新货,大约描述了样子,惹得容仪心痒痒,两人预备第二天亲自去看看,结果第二天狂风大作,大雨倾盆,遂作罢,妯娌二人又关在屋里咬耳朵。
姜舜轶拿着家信回来的时候,先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看如此安静,也不需要多问,直接转身去了长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