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睡下,容仪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隔壁床的长乐。
“你方才看到我的脸了,上面还有没有折颜膏?”
长乐已然要睡着,只迷迷糊糊的道:“没啊……除了一脸的红疹,什么都没有。”
嗡!
容仪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锤了一拳,她从没洗过折颜膏,脸上不可能没有那黑疤,除非是……
容仪突然想到昏迷后醒来时,姜舜骁看着她的眼神,莫名的深邃,像是要把她吞进去一般。
可他既然知道了,为何不说?
容仪心口砰砰跳,牵动的难受,深呼吸了几口,转了个身将头埋在被子里,长长的吐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憋闷着,难受着。
这一夜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总之长乐叫她起床时,容仪脑子还很沉,她一点都不想起来,只想躺在被子里将自己蒙起来。
长乐见她眼神懒散,咬了口脆甜的苹果,道:“你这样子,像是一夜都没睡啊。”
容仪揉了揉太阳穴,要笑不笑的道:“我也不知道睡着没有,总之头很昏。”
闻言,长乐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呀,你有点烧。”
容仪看了她一眼,便见她准备出去:“你等着,我去给你熬点药来。”
容仪看着她出去,头越发的沉了,眼皮子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不过一会儿,人就瘫倒在了床上,脸颊愈发的红了起来。
正这时,被长乐关紧的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一个小二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四处看了看,走到床边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容仪,伸手将她抱起来扛到肩上,双脚一点,竟从窗户跑了出去。
阿满正倚着窗口梳着自己的头发,见一道人影从眼前闯过时,瞬间凝眉,他看清楚了,被带走的人是容仪!!
阿满来不及去向姜舜骁报告,只喊了声小乘,便也从窗口一翻而出,去追容仪去了。
……
姜舜骁得知容仪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被人抓走时,怒的摔碎了一套茶具,但听阿满已经追了出去,只好压制住怒气,吩咐下面的人去寻人。
抓容仪的人,十有八九是野虎。
野狼和野狗二人此时恐怕会想方设法整野虎,一时不会想到调转枪头来寻他们的麻烦。
可是,是谁摸进客栈里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容仪?
长乐又去哪儿了?
待姜舜骁找到长乐时,见她正蹲着熬药,当下沉了眉头,道:“你在这做什么?”
长乐指了指药缸,道:“我给容仪熬药呢,她发烧了,人有些不清醒。”
一听她还在病中,姜舜骁眼底寒气愈盛,声音森冷道:“她被野虎抓走了。”
乍一听这消息,长乐愣了半晌,她说了要保护容仪的,却在她的保护下弄丢了容仪,长乐瞬间红了脸,眼底也满是自责。
姜舜骁见她这样,也不欲外追问什么,甩了甩衣袖准备离开,长乐慌乱之中连忙挡住了他,道:“你做什么去?”
“去找她。”
长乐急急道:“这事得从长计议!野虎那人直接就抓了容仪,想必是调查清楚了容仪对你的重要性,若是你亲自去找人,那对容仪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些道理不需要一个黄毛丫头告诉姜舜骁,可一想到容仪被抓,姜舜骁就觉得一身热血被点燃,他的刀枪,已经许久没尝过血的味道了。
被长乐这样一拦,姜舜骁沉了又沉,最终松开了拳头,阴鸷的看着前方,道:“我自有分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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