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没反应过来,还想解释:“我是说……”
许如风收到信号,微微点头,立刻接话:“小慧,你最近又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转移话题成功,妹子从玻璃柜台下拿出新淘到的宝贝们:“我上个月从国内玩到国外,淘到不少好东西呢,你们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许如风看中一对巴洛克珍珠耳环,立刻买下来:“小湳一定喜欢,回头送给她。”
小慧特别羡慕有好哥哥的许如湳,不禁感慨:“许老师真是宠妹妹呢。”
至于陈年,被柜台后的书架吸引,一层一层看过去,陡然被一本旧书吸引了目光:“《飞鸟集》。”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书,翻开泛黄的纸张。
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回溯到旧时光。陈年不禁恍惚起来,一页一页翻看。
“这么入迷,在看什么?”
许如风忽然出现在身后,嗓音带着颗粒质感,轻轻划过陈年的耳膜。
陈年一怔,仿佛浑身的毛孔都在瞬间闭合又打开,后背无由来地沁出薄汗。他还在发愣,许如风就已经探头过来,垂眼一看,流露出惊讶又惊喜的神情。
“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来是相亲相爱的。”
“有一天,我们梦见我们相亲相爱了,我醒了,才知道我们早已经是陌路。”
许如风念出这段诗,莫名百感交集:“真是有缘。”
“你说的是我们,还是他们?”陈年所问的他们,自然是沈钧鸿和许锦年。
许如风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是想说,我们和这本书有缘。”
“我要了。”陈年抢着付钱,然后揣着旧书,对许如风说,“这一次,我要自己买。”
许如风点点头,把温柔都碾碎成星光,汇集在眼底。
小慧并不知道《飞鸟集》对他们的意义,兀自说起诗集的来历:“这本书很珍贵的,是我一年前去外地旅游淘到的,据说算半个古董呢。”
“诗集虽然旧了些,但书页保存的相当完好,说不定还能升值。”
“可惜文艺青年太少,只能放在店里落灰,还是咱们陈年老师慧眼识珠。”
陈年淘到了宝贝,正在兴头上,对小慧的夸奖照单全收,煞有介事地应话:“那是,我好歹也算是个文艺——”
话还没说完,陈年的笑容突然一滞,眉宇微蹙:“这是什么?”
许如风和小慧同时凑过去,顺着陈年手指的地方细看:“貌似是个签名?”
经历了时光无情地洗礼,蓝黑墨水早已晕成斑驳一片,陈年皱眉观察很久,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许如风对其中一个字尤为敏感,忽然问:“第一个字像不像残缺的‘许’?”
“这么一说,还真挺像。”小慧拿来放大镜,化身福尔摩斯,“许……许什么年?许帛年?午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