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无意逼迫乔逐衡,拍拍后者的肩膀先离开了。
乔逐衡满心烦躁,既已承诺这几天不出去,也只能先躺下养伤。
“我就不行吗?”
宋之峤的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褚淮挑起一个笑:“宋将军身边人才济济,何必非我不可。”
“因为你有的能耐非常的吸引人。”
“那倒请宋将军说说,我有什么能耐了。”
宋之峤认真思考片刻,像是在组织自己的话。
“其一你的谋算非常出彩,”宋之峤毫无隐瞒,“这就像是下棋,我们行军打仗恰如棋盘上各执一子,而你却能当那个摆棋的人,我们的每一步都在你的预料之中,这种能耐不说当今全国,纵观过往也无几人能有。”
“宋将军谬赞,其实稍加注重研究,你的很多谋士都能做到。”
“此不过是一,你的另一个能耐我更看重,”宋之峤交握双手,“你明晓乔逐衡枪法的所有弱点。”
“宋将军为何如此断定?”
“我和乔逐衡打过不下百场,对他枪法不说烂熟也已很有心得,但因他枪法变式颇多,想完全破解很难,你所使枪法为他的守式,他的弱点你必然牢记在心,只要能与你打一次,乔逐衡枪法再变化万千,也难逃被我打败终局。”
“那宋将军更应该知道你这么说我更不会帮你。”
“所以我一开始不就在和你商量吗?”
褚淮:“……”那种口气哪里是商量了。
“你可以等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那宋将军可以告诉我你这么执意打败乔将军的原因吗?”
“逐胜之心人皆有之,我并不例外。”
这个回答很敷衍,褚淮已经惯于不打探别人私事,拱手说了好。
回去路上褚淮状似无意问:“那宋将军和乔将军的矛盾也是因为这个?”
“矛盾……我没觉得和他有什么矛盾。”
“……可是,你们不是一见面就切磋吗?”褚淮选择了比较温和的“切磋”来形容。
“既然想打败他自然要时时用他来验证我的破解之法,不然谈何战胜他。”
“只是……这样?”
“不然。”
“因为昨日看两位一战,还以为有什么矛盾,是我冒犯了。”
宋之峤语气坦然:“在我眼中,乔逐衡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一个会动的练剑桩子,除此之外并没什么特别。”
练剑,练剑桩子?褚淮汗颜。
“反而是他对我敌意很重,我不觉得他是这么输不起的人,但怎么每次我一问关于你的事他就炸毛,难道这么害怕我发现他枪法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