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他怀里使劲贴了贴。
江见疏摸着她的脑袋,长久没吭声。
乔柚牛奶喝到快见底,憋不住了:“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江见疏:“想听什么?摇篮曲还是睡前故事。”
“……”乔柚咕哝,“谁要听这个。”
她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江见疏把她手里的杯子抽走放到床头柜上,又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像照顾小孩儿似的。
然后他说:“可我还挺想听的。”
乔柚任他伺候完,说:“那我给你唱?”
江见疏笑了声,把下巴搁在她头顶,片刻才说:“我只是不想再把我的压力给你。”
乔柚没说话,转身抱紧了他。
乔柚料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在她决定来兆溪调查的时候就预想过,后来……裴锐年出事了。她便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她比谁都害怕,她也知道江见疏的担心害怕不比她少。
“以后……”江见疏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继续,喉结轻滚了一下,把剩下的话化作一个长长的吻,停留在她额角的疤上。
乔柚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所做的事情是危险的,又有几个人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亲近的人义无反顾地跳进危险里呢?大多数人都会劝,你不要再做这个工作了,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人活着不就求一个安稳。
如果是谭冬,恐怕会直接把她锁在家里让她反省,或是她们之间大吵一架,她又赏她一个耳光。
可长久的吻过后,江见疏的唇没有退开,张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觉得值得。”
之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这次,他的口吻更沉重,也更笃定。
乔柚鼻尖忽地泛起酸意。
江见疏抬起她的下巴,吻又落在她泛红的眼眶边:“所以,你当初给我的祝福,我也要还给你。”
他低喃着说:“亲爱的,祝你一世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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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柚和警方联系过后,和江见疏先回了临城。
何霆彦如果有心找她,其实她在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兆溪警方那边的消息说,何霆彦又像是人间蒸发了,不过他们查到一点踪迹,他从自助餐厅逃跑后直接去了火车站,但在火车站附近又消失了。他有可能逃离了兆溪,也有可能这只是个障眼法,他还藏在兆溪的某个角落里。
但如果是前者,他离开兆溪,难免不会去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