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感慨如此恶人,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她本能的跟上了吕佩佩,想要旁观苏大人审案。不止是白秋月,不少百姓看到吕佩佩拎着个不伦不类的人,都很好奇。有好事者将小河村一案说与众人听。刚才吕捕头说了,此人正是害得小河村好些村民痴痴傻傻的罪魁祸首。要不是有吕佩佩在一旁盯着人,怕误伤吕捕头,百姓们多半会馈赠一些烂菜叶、臭鸡蛋之类的。苏牧原回到平安县不久,就开始着手于其他政务。吕捕头办事,他放心。毫无压力的将小河村的案件放在一边。果然,当天下午即将落日之际,吕捕头不负众望,将邪修给抓了回来。天色已晚,苏大人当众宣布第二日大早公开审理此案。邪修行戊被关进了特殊牢房。是吕佩佩前两天特地打造的关押特殊人或物的牢房。“天下玄妖,向来势不两立。吕捕头为何对那狐妖特殊?”行戊叫住了欲离开的吕佩佩。吕佩佩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我何时对她特殊了?”行戊红色的瞳孔已经退去,变为幽深的黑暗,黑瞳紧紧盯着吕佩佩,“她是妖,妖物害人是天性,吕捕头为何不降妖以除后患?”“我身为平安县的捕头,当然只抓违法乱纪之人,比如你。她这些日子安分守己,未曾发现作乱,不在我降妖的名列之内。”行戊沉默半晌,苍凉一笑。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琉璃瓶,里面有一道荧光忽明忽暗。“我自知罪孽深重,已算到大限将近。可她是无辜的,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却差点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吕捕头与玄门中人不同,对人妖一视同仁。可否……”吕佩佩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幻想:“没救了。”行戊背脊一僵。只听吕佩佩凉凉的声音传来,“从你害人吸取他人魂力,来温养她的残魂开始,她就没救了。你所作所为,你的师父固然沾上了因果报应。你的小雅更是逃脱不得因果干系。”这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命数如此。吕佩佩走后,行戊呆呆的坐在地上,抱着手中的玻璃瓶子又哭又笑,近乎癫狂。“疯够了吗?”行戊一顿,木讷的看向牢房外的邱行善。只一眼,就又偏回头不去看他了。似乎觉得多一丝目光分给他都是浪费。邱行善冷哼一声,今日这叛徒必须死在他手里。“那就受死吧。”然而他刚结印,凝聚灵力,异象陡生。牢房上空有多处神秘符文闪现,空气好像充满了古怪,刚凝聚出的灵力不受控制消散于空中。邱行善一惊。难怪此地没有几个人看守,随便逮着一个狱卒一逼问,便得到了行戊所关押之地。原来是有恃无恐啊。邱行善正想离开,突然脸色大变。暗道:“不好!”空气中凭空出现的灵气网将他从头到尾包裹了个严严实实。比行戊此刻身上的束缚夸张了不知多少倍。邱行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不知是被捆的还是被气的。堂堂玄门齐云山一脉掌门人,何时这么窝囊过?“嘿,竟然还真有人来闯地牢,快将他关起来,等大人定夺。”两个狱卒来到牢房,看到邱行善被捆住的样子,差点儿乐出了声。这人,也太惨了吧。哎,谁让这能人异士敢闯地牢呢?活该!狱卒一把将邱行善推到行戊隔壁牢房,“哼,你这乞丐!我们平安县的地牢也敢闯,进去待着吧你!”吕捕头真乃神人也,这么厉害的阵法都会。还料事如神抓到了个会点东西的乞丐。邱行善纵使一身乞丐装,到哪里也是肆意潇洒过活的。全凭他有一身好本事。此时被两个狱卒毫不怜惜的一推,浑身动用不了灵力的他,一个趔趄栽倒在地。竟然在师门叛徒面前颜面扫地…毫无疑问,他那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被碾压得稀碎,一瞬间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可知我是谁?”“不就一个乞丐嘛,最多也就是有点手段的乞丐。你再能耐,不还是被我们头儿设下的阵法困得无法动弹?”邱行善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一身低调的装扮有些碍眼。抛开齐云山掌门的身份不谈,他也算名门望族出身。之前被如此贬低,他能做到不屑一顾。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潇洒气度。可如今能力上被打压,身体上也被不尊重…两个小小狱卒的语言攻击就有了一些杀伤力。是啊,他再能耐也能耐不了那人…心中一股无能为力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