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快两人惊讶的面面相觑,宋秀才胆子肥了,敢把沈公子往水里推,还嫌之前被揍的不够狠啊。吕佩佩明显不信这人的鬼话,公事公办道:“这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既然要状告宋书生,那就走正规流程吧,回头将状纸送到县衙来,是非功过,由县尉大人定论。”沈明有些懵,“不、不直接拿人吗?”不先直接教训一顿吗?以前这位大小姐可是逮着他们就先揍一顿的啊,毫无道理可言——宋书生都成亲了,难道她还有什么想法?沈明眼珠子一转,脑海中回想起白秋月貌若天仙的面庞。如果这位真有什么想法的话,他们或许可以结为盟友。吕佩佩懒得与他废话,抛下一句,“没工夫。”与张捕快一行人扬长而去。一阵清风吹来,浑身湿透的沈明猛的打了个哆嗦,暗自咬牙:“宋书生!你给我等着!”两个跟班打着哆嗦,劝主子赶紧回家沐浴更衣,喝口热汤吧。着了凉,就不好了。女捕头17以白秋月的道行,根本用不着亲手干这些活。看来她小媳妇的身份融入得很快。白秋月也看到了吕佩佩,面露喜色。跟一群妇人说了一句什么便起身朝吕佩佩方向走来。盈盈一礼,“吕捕头,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吕佩佩跟她客套了两句,便直抒来意。白秋月闻言,好看的脸庞顿时含着愠怒。“岂有此理!那个登徒子竟然还敢状告夫君!”从“登徒子”三个字,吕佩佩已经大致猜到了剧情。多半是那个沈明搞事情,见人家姑娘漂亮,见色起意。白秋月隐晦地看了眼吕佩佩带来的两个手下,要求想跟她单独说话。吕佩佩令两个手下离远些,“说吧,怎么回事儿?”白秋月这才缓缓将昨日的事情道出:“我与夫君昨日路过湖畔口,正巧碰见沈明和他的随从。那几人见了夫君便面露不善,拦了我们去路,又屡次出言不逊。甚至还想动手调戏于我…我忍无可忍,施了个小法术,让其不慎落水。他那两个随从也跳进水里捞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救起来。我与夫君也早已趁此离开。没想到他居然将夫君告到了衙门。”吕佩佩见她说话时虽夹杂着些怒意,但眼眸依旧清澈,倒不怀疑她说话有假。毕竟她略微施法让其不慎落水,都能大大方方自爆出来,还有什么好说谎的?“沈明状纸上说,可是有好几个目击证人能证明宋书生推他下的水…”白秋月秀眉一拧,“他这是污蔑。”吕佩佩轻轻一笑,“我自然是信你的,但还是得对簿公堂。由县尉大人断案,你马上收拾收拾,与你夫君一同跟我去一趟衙门。”既然吕佩佩发话了,白秋月也只得听话的带着人一起回去。先不谈之前的恩情,光是吕佩佩的武力值,也由不得她说了算。她本以为在这个地界生存,只需要遵纪守法,就能过着普通人一样平凡的生活。没想到还能飞来横祸。这些祸事对于她来说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仗着千年修为一走了之。可是夫君是个凡人啊…不能如自己这般潇洒处世。白秋月领着几个外人回家,宋书生的母亲王氏此时正在院中做着针线活。听闻自己的儿子惹上了官司,像是遭受到了莫大打击般急得团团转,六神无主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吾的儿呀…”宋书生在屋里寒窗苦读,听到外头有动静,放下手头上的书出来,安抚住了王氏的情绪。再三保证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相信县尉大人一定会还他清白。王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目送自己的好大人好儿媳出门远去。白秋月一路上皱眉沉思,暗地里问吕捕头自己可不可以不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