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九不以为意,只用指甲轻轻磨着剑刃,似在抚摸娇嫩的皮肤,然后剑插了地,铿锵一声。
“不用废话了,我就明说了吧,如果今天我能活着走出去,杨家的命我要定了,上帝都留不住。”
“也看你们愿不愿意为那些与你们无关的人用生命冒险。”
“让我看看人性到底有多至高无上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
但众人都听到了,没人再劝,也没人呵斥。
她的性情还未定,但能力已然狰狞,更欲挑战社会文明。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始终不明白。”梨亭这个搞文化的部长终于开腔了。
但在这样即将开战的时候如此,合适吗?
他并没有对王九率先下批判态度,因为红尘俗世,世人最偏爱的两种人并非小孩与弱者,而是美人与天才。
王九此人两者兼备,又因为身世的复杂性,加上苗人山的特殊,让人更多了一层审视。
他一直在审视一件事。
“老太太为什么非要遮掩周善人的死?诚然,周善人背后可能有幕后之人意图杀她,可能还会危及王九的安全,但当时那种情况,以老太太的身份地位,又不是确切对方势力,跟政府阐明才是最好的选择,除非,她要遮掩其他事实,而这件事十有八九跟王九有关。”
他来回审视两人,却发现钱程的表情有些慌张,原本最擅长言论的心理学家此时保持缄默。
不过就在此时,电话忽然来了,梨亭接了,忽然表情一变,“你说什么?”
在场之人的敏捷不低,都听到了那边调查组的人匆匆的汇报。
众人面面相觑,而钱程跟宋远桥的神色变化最多。
过了一会,梨亭挂掉电话,神色不定,忽对钱程说:“那周善人的地下室被挖出来了,底下全是小孩子跟女子的尸骨,多数都砌墙里了。”
国家部门毕竟跟钱程合作过很多次,这种类似罪案悬疑的跟他探讨也没什么,何况很多人估计也都听到了,钱程既发愣,又思索:“这么多小孩跟女子尸骨?难道他是…”
梨亭:“他很有可能就是苗人村处理尸体的那个人,也有可能他兼顾两条线,从卖入到处理尸体,都是他一手经办的。”
钱程似想到了什么,目光闪烁且犹豫,但另一边,老迈的宋远桥忽然开口:“我女儿…在不在其中?”
梨亭倒没想到这个,被宋远桥提醒后,他骤然反应过来,“我知道,到时候一定会做da测试的,全部得做,但既宋先生在这里,等下采集下你的血跟头发。”
宋远桥还没应,就听到一个人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