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靠近戴圣了,一辆黑色的奥迪从流沙山庄开出来,稳稳停在戴圣旁边,远远的,袁徒从摇下的车窗看到陈元的脸。
他咬紧牙,一脸寒冰,大步走过去,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将驾驶位上的男人拽下来。
等的士到了流沙街她才反应过来,这里有流沙山庄,陈元住的地方,一切都有那么巧,等她从的士里出来,还没站稳,陈元的奥迪就开出来,摇下车窗,看到陈元那张脸的那一刻,压抑住的痛苦从心底溢出来,让她对着陈元的脸傻傻地流泪。
她在陈元焦急地喊声中,恍惚地上了他的副驾驶,结果车门还没关上,一路跟着她的袁徒就出现将陈元从车里拽出来。
戴圣下车,陈元跟袁徒已经打起来了,在马路上,你一拳我一拳,比起袁徒黑道九段,陈元简直就是白斩鸡,他只有挨打的份,可是他依然不示弱,逮到机会就会回击,流沙山庄的门口一时聚集了不少人。
“别打了别打了!”她冲上去拉住他们两个,可是一下子就被他们撞开了,她急得慌,不停地喊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流沙山庄的保安跑过来,三两下就将陈元拉住,因为他们拉不住袁徒,只能先拉住陈元这个被挨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这实在是一场混战。
袁徒擦着脸上的血,一把揽住捂住嘴巴的戴圣,“老婆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我不该隐瞒你的。”
戴圣使劲地挣脱他,“袁徒你要不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
袁徒本以为戴圣只不过是闹个别扭,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说,抱着她的手僵住,肌肉一瞬间绷紧,“老婆。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呵。我们的孩子是施雪害死的,你还跟她合作公司?”她还有太多事情想知道,可是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什么?”袁徒敛起眉头,眼眸扫向被保安扶住勉强站稳的陈元,“老婆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是陈元下的山楂。”
戴圣愣了愣。
她看向鼻青脸肿的陈元,陈元冷笑,“怎么?找不到凶手就把罪名诬赖在我身上?戴圣,我是恨你,可是我真的没想过害你,如果要害你,我又何必跟你分手。”
“你们难道没发现,你们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吗?”陈元扯着嘴,唇边的血十分妖艳。
袁徒眯起眼睛,“你是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而我们一直被人误导来着,凶手既不是你也不是施雪?”
陈元狠狠地擦了下脸颊,嘲讽道,“那就要问你了,怎么得知我是凶手又怎么会说施雪是凶手,据我所知,施雪刚从英国回来没多久,她压根就不知道我跟戴圣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更别提那天她一直陪着我母亲,根本就没时间作案。”
“而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害戴圣,一点都没有,我在银行上绊你,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抢走了戴圣,我要是服气那才怪,可是我们陈家有脸有面,我没必要做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陈家一定会被牵连的,施雪更是,我跟她的婚礼就定在这个月的17日,她压根就没害人的动机。”
陈元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同时他的话也充满了漏洞,戴圣晕乎乎地听着陈元的话,她慌乱地发现她刚刚捏在手心的信纸居然不见了。
“老婆,你是怎么得知施雪是害我们儿子的人?”袁徒抹掉戴圣脸上的泪水,柔声地问道。
“有人拿了一张信纸给我,里面写了这句话。”
“那不是更明显吗?就是有人要诬赖施雪。”说到这里,陈元敛起眉头,“那糟了,又诬赖施雪又诬赖我的,是不是我们陈家的敌人?”
袁徒没吭声,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
他更愿意相信私人侦探的话,再说那是林亿说的,可又有人告诉戴圣,是施雪,这样事情就变得挺糟糕的。
到底是陈元还是施雪?仰或是这是陈元的一种计谋。
“袁徒,你的家事我不想管,但是我必须问一句,你父亲今天是不是到你的婚礼现场了?他有没有带一个女人出现?而且他应该有找过你很多次吧?”
陈元的问话戴圣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搂住她的手臂肌肉僵硬了,她仰头看着袁徒,他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那种隐忍着的痛苦,又带着仇恨的冰冷。
小喜说,袁徒结过婚。
“看你的表情,那肯定是有的,你父亲带了她回来找你,你知道的,他想干嘛的。”陈元擦着唇角。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戴圣插话。
袁徒搂着她,缩紧手臂,“戴圣,我们先回家。”
“我不回,我要知道陈元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她?一个女人又是谁?袁徒,你结过婚对不对?你还离婚了?你还有个年轻的后妈对不对!”她一口气问完。
眼神则在袁徒脸上扫着,看着他变了脸色,变得忽青忽白,隐忍着,仇恨着,却没有直接反驳她。
那么就是真实的。
“放开我。”戴圣用力地挣脱他。
这次她很轻易地挣脱开了,袁徒没有再搂紧她,抱紧她,可是他越是没做,她越心寒,她想看进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