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ldo;什么汤?&rdo;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不端上来?
&ldo;是我专门给你们俩人炖的,补身!特别阮东,他白天跑来跑去,肯定消耗不少体力,喝这个最好。&rdo;雪姨走过去把她手上的玻璃杯拿走,嘴里还唠叨念着:&ldo;材料不好找,等了好多天才有。都要给我喝光,不许浪费!哦对,你当老婆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去哪儿呢?&rdo;
&ldo;不知道就是不知道。&rdo;她嘀咕了句,离远瞄向那冒着白烟的汤碗,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腥味,有些难闻。
&ldo;当人家老婆不能这样的,连丈夫的去向都不清不楚,那怎么行?&rdo;雪姨拍拍她的肩。&ldo;快去找他回来,汤要热着喝,!&rdo;
本想说不,但随即她又改变主意。找就找,找他只是为了不辜负雪姨的心意,并非她示弱!
有了这个最好不过的理由,她便心安理得多了。
维拉酒庄虽然只有两层高,占地面积却相当宽广。撇开酒庄那边,单是住宅就有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房间。
寻遍屋内每个角落,仍然不见何阮东的踪影。倒是在地下层之前他住过的房间,看到属于他的东西。
那他晚上是在这过夜了?霍晶铃皱皱眉头。隔壁还住着两个佣人,再过几个房间就是费斯兄弟俩,他就不怕被人发现?
带着满腔疑问出到花园,四周除了几盏庭园灯不太吸力地亮着,连鬼影都没个。她沿着主屋一直走至尽头,不知不觉去到酒窖的入口。
月色撩人,映在厚重的木门上,照得那把古老的铜制锁闪闪发亮。
咦?不对!她凑近看看,果然,锁并未扣上。那谁在里面?酒窖的钥匙不是在父亲哪吗?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睡了。
想到这,霍晶铃用力地拍门。
过了好久,她拍得手都酸软,门才发出&ldo;嘎吱&rdo;的声音‐‐开了。
借着暗淡的灯光,她勉强看清开门的人。&ldo;这么晚你在酒窖干嘛?&rdo;难怪找不着他,原来躲在这里。
看到她出现在此,何阮东浓如墨染的眉不自觉地弯曲了起来。
不管他是高兴不高兴,霍晶铃推开高大的身躯走进酒窖。室内没有窗户,完全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一个昏黄的电灯炮。一边的墙角上并排放着几张破旧的木凳,几本书叠起充当枕头。
她转身,蓝眸瞪着他:&ldo;你晚上就睡这里?&rdo;
&ldo;不然呢?&rdo;他没看她,神色自若地走到凳子坐下。
&ldo;你就不怕被父亲发现吗?发现你对他的女儿一点都不好,才新婚就跟她吵架,还跑了出来?&rdo;
&ldo;我没吵。&rdo;
&ldo;你!&rdo;短短的三个字,就把她给堵住,但又不忿气:&ldo;没错,都我在吵!谁叫你惹我!&rdo;
他抬起明亮的眼眸,那神情彷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霍晶铃咬咬唇,知道自己那晚的话说得过分,有些站不住脚,可是&ldo;对不起&rdo;这句话愣是说不出口。
&ldo;你到底想怎样?&rdo;她放软语气,算是道歉了。
谁知何阮东默不作声,完全不吃这套,她又急了。&ldo;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放着高床软枕不要,宁愿睡在这?&rdo;
&ldo;是你叫我滚的,我不过是如你所愿。&rdo;
&ldo;何阮东,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rdo;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她颤着唇,神情委屈地瞪着他。&ldo;是谁在新婚夜就要分床而睡的?你根本没把我当妻子看待!既然这样,为何你又要答应结婚?钱对你真的这么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