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晚自己的行为也充分告诉他们,自己对&lso;被人压&rso;的抵制态度。
隐约中周奕好像猜到了什么。
身上的逆骨又扑腾起来,长到这么大还真鲜少有人这么算计他,他倒想看看在那人那副冰冷漠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面具下真实的嘴脸是怎样一副模样。
问话的还是殷乾,周奕一面听着那恩威并施的训话,一面装作唯唯诺诺的应着,等待重头戏来临。
&ldo;……爷怜你年幼,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发下毒誓,愿终生为爷效力?&rdo;
哦!原来这就是戏肉,叫打个巴掌给各甜枣。
&ldo;那我要干什么?&rdo;
&ldo;你不愿意?&rdo;‐‐警告的语气。
&ldo;不不不,这应该只算谨慎吧!就好像在山里,你总要确定果子没毒才可以吃,是不是?&rdo;
&ldo;你身负贱籍,只有教乐坊……&rdo;
周奕皱眉,贱籍?教乐坊?即使不懂也能猜出个大概。
他就想么,肯定不是好差事。原来就是换个地方让人&lso;上&rso;而已。
&ldo;那跟现在也没什么差啊。&rdo;
周奕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拽到不行的样子,因为那问话的人头上的青筋都快迸出来了。
&ldo;你以为你能干什么,安邦定国?&rdo;殷乾不怒反笑,&ldo;你若答应,便要誓死效忠,为爷做事,你依然身负贱籍,由教乐坊安排去留,但是你有机会得到良好的照顾,仆人甚至是医者;或者,明天一下山把你扔进军营。同样是以色侍人,你是想受人追捧,结交些文人墨客、达官贵人,还是在军帐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rdo;
殷乾加重语气,&ldo;是或者不是,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rdo;
周奕看向端坐在那里的&ldo;爷&rdo;,自始自终都没有一丝情绪外泄。
他的眼神没有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但却让所有人都感觉都笼罩在他犀利的眼光下,典型贵族似的高贵冷漠。
他就坐在那里,听着那大部分意料之中的问答,等待着他笃定会听到的答案。
一边是看似舒适安逸的生活‐‐但肯定惊心动魄‐‐他可不会幼稚到以为只是被人&lso;上&rso;这么简单,是当间谍吧!
另一边是苦哈哈的军营生活‐‐即使在现代,军营生活也是艰苦的代名词,而在这里、自己未来面对的遭遇甚至更糟。
真要到了那种境地,怕是一天都熬不下来。
一个挖好的陷阱等着他跳,这算什么选择?!
自己要遂他的心意吗?
&ldo;不,&rdo;周奕听到自己清晰地吐字,&ldo;我不愿意。我宁愿留在军帐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也不愿意为你们的爷效力,这就是我的选择。&rdo;
说完他就对上一双墨黑闪亮的眸子,惊奇、趣味和一丝了然……瞬间一闪而逝。
行了,能看到自己打破那张高高在上,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也值回票价了。
妈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真不好受,总算出了口气!
不,他一点儿也不想跟他&lso;合作&rso;,周奕对他是欣赏的,平心而论。
这个对手很强,若是条件允许他甚至不介意跟他斗智斗勇一番,就像一场激烈的益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