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别的想法?”
“有啊!娶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媳妇。”
“哥,就羞俺,其实心里早有别人了。娶那干啥?”
“没有啊!哥啥时候骗过你。生十来个娃?”
“生那么娃多干啥?你能养活过来吗?”
“咱山里人少,俺想多生几个。锄地的,放羊的,喂猪的,不缺人手。”
“那你就在这里住一辈子,好好生你的娃吧!”江萍萍感到意外的失望,生气的掉头跑了。宋子良不明白萍萍的意思,憨憨的望着萍萍远去的背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来就是和她开玩笑的。
江萍萍跑回家里,用被子蒙着头哭了大半晌,她恨自己没那个福分,恨宋子良没有一点志向。从那以后,江萍萍对宋子良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美丽的肥皂泡就这样爆裂了。
日子过得真快,山里的太阳升的迟,落的早,白天短,夜间长。就在这长期的睡眠中,江萍萍对宋子良的爱也淡化的像一杯白开水了。可是,宋子良的欲火却燃烧的篝火一般,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唯恐到手的红杏被一阵风吹走。
人啊,头脑一发热,理智的堤坝就会在冲动的浪涛下崩溃。宋子良也一样,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于是,傻事就随之做出来了。
就在江玉山下山的同一天。宋子良一夜未合眼,感觉心里憋得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了。出了门,沿着羊肠小路,随意的在村边溜达着,像一只失群的羊。满脑子的混沌,如同这天色,茫茫一片,不着边际。他信步走着,漫无目的。突然,听见一声吆喝驴的声音,他停住了脚步,仔细观看,原来转来转去,转到了江萍萍的家门口。
院子里踢踢腾腾的,不知在忙什么,他听到了江萍萍的说话声,但没有听真说的是什么,只是猜想,萍萍早早起来要干啥?于是,他就躲藏在江家门前的荆棘丛后,认真的观察,想看个究竟。等了好长时间,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江萍萍,随后,江玉山就牵着毛驴,嘴里“靠靠”的出来了。此时,天亮的已经能够看得见十几步远的人影了。
“爹,俺送送你!你慢点,小心些。”萍萍撒娇的说。
“不用了,又不是头一着,经常出门,有啥好送的,你就在家里等好消息吧!”父子两别走边聊,“傻丫头,这件事在没办成前,可不能和外人说啊!”
“知道的!你的女儿又不是傻子?”
“包括你那个宋哥,也不能告诉他,知道吗?可别和他说漏了嘴。”
“知道了,爹,你咋这么啰嗦,像俺妈了,说个没完没了的。”
这一席对话,在宋子良听来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得。宋子良猜不出江玉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预感告诉他,对他绝对没有好处。他也像山里的其他人一样,是个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于是,就准备在半路截住萍萍问个究竟……
江玉山父女走出了村口,江萍萍就不再往远送了,她站在那里,直到望不见她爹的身影,才转身回头,准备回家。就在此时,宋子良出现在她的面前,宋子良的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她一看是宋哥,悬着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哥,你过来也不打声招呼,看把俺吓出一身汗,俺还以为遇到鬼咧!”她的声音不高,带着娇气。
“奥,没事,没事,是俺,你还怕吗?俺不是鬼,也不少狼。”说着,就伸手去帮她擦脑门上的汗滴。她也不回避,任他的大手随便擦来擦去。
“谢谢哥,呵呵…”她莞尔的笑着。
“萍萍,你爹刚才干嘛去了?”
“嗯,嗯,不告诉你!”
“不告诉,俺也知道。”宋子良闪烁着机灵的眼睛。
“啊,你咋知道?就会骗俺。”
“俺当然知道了,门前树上的喜鹊早晨告诉俺的,它说,人家走呀,人家走呀!”宋子良模仿着喜鹊的叫声,故意逗她。
“你骗人,你个大坏蛋,看俺打死你。”江萍萍说着,就举起了那个白嫩的像馒头一样的小拳头,照着宋子良的胸脯落了下来,宋子良嬉笑着乘机伸手接住,拉着萍萍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一条小路就奔跑。叽叽咕咕的像一对低飞的山雀,活跃着嬉闹着。跑了一阵子,两个人都气喘的不得了,就一屁股蹲坐在一个土梁子上。
“萍萍,你要是真的离开咱村,你会想俺吗?”
“不想,想你干啥?你又不是俺的啥?”
“可俺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