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秦弘警戒地看向那一群人,那也是一群身着黑甲的士兵,和坐在秦弘旁边那一桌士兵身穿的铠甲一模一样,看来是一个军营的士兵。
那一群人似乎选定了目标,便朝着秦弘这一桌走了过来。
酒馆内喧闹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所有客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秦弘这边,在他们的眼神当中,有些人是带着几分同情,而大多数的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落祸。
秦弘依旧不为所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很快,那几个身着铠甲的士兵便走到了桌前,为首者年纪轻轻,模样还算清秀,只是眼睛有点小,眯眼的时候给人一种异常刻薄的感觉。
“两位,我是黑甲军百夫长白飞河,可否给个面子,让个位置!”年轻男子朝着秦弘和罗森拱了拱手,神态语气却是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恭敬,大有让秦弘和罗森知难而退的意思。
“凭什么让我们把位置让给你?”罗森放下手中碗筷,有些不悦地问道。
白飞河微微一哂,似带嘲讽,道:“我今日答应了宴请几位兄弟,但未曾预料到清香楼已经满客了……所以……还请两位让个位置!”
“为什么是我们?那么多人,你不叫他们让位置,而来我们面前聒噪,难道是觉得我们好欺负?”罗森掀眉问道。
白飞河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黑甲士兵也同时笑了起来,这群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挑你们好欺负,那又怎么地?
四周之人,也有不少窃笑起来,在他们看来,秦弘和罗森就像是一个笑柄,很快就要上演一出活生生的笑话。
“这两个人,还真是有趣的很,其中一个人,还穿的那么寒酸,也不知哪里来的土包子!”
这人说的肯定是秦弘,秦弘穿的是母亲亲手缝制的棉衣,虽然称为寒酸有点过了,但和锦衣华服比起来,倒是感觉有明显区别。
“那两个土包子这次可要倒血霉了,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那可是黑甲军啊,你看那个自称白飞河的,胸前还有两道金纹,是一名百夫长,一般的黑甲军看到也要恭恭敬敬,这两个土包子,这次是要栽了!”
酒馆内众人窃窃私语,秦弘桌前的一群黑甲士兵则是凶神恶煞,只要白飞河一句话,马上会冲过来掀桌子。
秦弘则是冷冷地坐在座位上,朝着罗森道:“坐下来,不要理会这些聒噪的苍蝇!”
秦弘此言一出,四周之人皆是诧然。
此人居然敢将这群黑甲军比作苍蝇,实在大胆,就连在秦弘一旁桌位上那六个黑甲军也同时看过来,其中那名大胡子一只手捋着颔下长须,饶有兴致地看着秦弘。
“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白飞河眼睛如果可以化作一把刀,肯定已经剥掉了秦弘身上的一层皮。
秦弘依旧没有理会他,举起酒杯在鼻前微微一闻,旋即一口饮下,脸上露出一阵惬意之色。
白飞河见秦弘彻底无视他,只觉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自己,脸上烧得火辣辣的,顿时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他面色涨红,一巴掌拍向秦弘的桌子。
秦弘依旧是从容不迫,一只手抓起放在桌上的玄剑,剑未出鞘,斜挑而出,看似轻而无力,居然就这般抵住了白飞河的手掌。
白飞河一愣,似没有料到自己这一巴掌拍下去居然会遇到阻碍,一旁的那名大胡子黑甲军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中闪烁出奇异光彩。
但白飞河绝不可能就此罢手,他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手掌之上,力量陡然加大了数倍,想要把秦弘的剑摁在桌板上,可结果却不如其愿,秦弘手中看似轻描淡写一般斜伸出来的长剑如同一座山峰,力重万钧,将白飞河掌上力道尽数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