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这次出行你只是陪着小师妹来的,左右你也没想当首座的弟子,何不全了师兄们的念想。”
“就是!这是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也不要给我们难堪。”
“也别说师兄难为你,你身上可有小圣峰的玉牌,动手之后若是遇见危险,立刻捏碎玉牌就可以了。”
“你又不会死,你怕什么!”
这几个人说什么的都有,厚着脸皮完全不讲若真是如此为何他们自己不动。
偏生谢归话少,听到他们如此说也不会反驳,只是抿着嘴唇,静静听完他们的来意。
很难得,谢归的面上出现了几分怒意。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像是结了冰的湖面,平日向来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人今日倒是没有退步。
谢归冷着脸说:“我若走了,谁来保护师姐?”
他不想离去,却不是在意首座收谁做徒弟。而是因为他的小师姐在这里。
可听他这样说,其他人又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一个两个的都臭着一张脸,开始不说好话。
“小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弱保护不了师妹?”
“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真是可笑,你这话的意思像我们比你弱一样!”
他们弱不弱这事他们心里清楚。
陈生坐在门内听了一会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嗤笑一声,不过他并没有出门帮谢归出头。
谢归的师兄见这里偏僻,便将谢归拉到这来。陈生刚刚结束了和端肖雪的谈话,转身便听见了谢归被人刁难的声音。
不过能帮谢归的只有他自己,此刻就算陈生出去也没有什么用处,替谢归强行出头的结果只会令他师兄更加气恼,私底下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欺负谢归。如果谢归自己不反抗,陈生此刻出去也只是让他们事后更加过分的去找谢归麻烦。
还有,这点小事谢归要是都不能自己解决,那谢归与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旁人要欺负他,他便让人欺负,这未免也太好说话了。
谢归这样可是不行。
陈生摇了摇头。
这可是他上辈子唯一入的股。
陈生从门缝中偷偷观察着对面。
少年的身影瞧着很是可怜。
因为身份卑微,上辈子的谢归也是如此隐忍,为了能够留在师门,为了能够有个安身之地,他一直都忍下所有的不公,若不是后来他的小师姐出了事,谢归还是会浑噩度日,不会成为那个能与曲清池拼一拼的邺河尊。虽然此刻的他尚未大放光彩,但想到他日后的机遇,陈生难免高看他一眼,对他的期许要比对旁人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