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孩子只是传位的工具,妻妾只是有名无实,周以光都不能接受。
一念至此,周以光的招数越发阴狠起来,一掌奔向周衍的心窝,内力丝毫也没有压制,分明就是盛怒之下全力一击。
周衍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刚刚一掌打在周以光的肩胛骨上,他生气了。看着架势,好像气得不轻?
这样毫无保留的全力一击,村庄后面是山坳,纵横的山崖狭窄逼仄,直立在山脚之下,横亘于松林之中,躲也躲不得,如果反击,真气反噬,周以光估计会受很重的伤。这小子,还真不知轻重。
于是,周衍选择硬抗。
他完了,他舍不得周以光受伤。
但周以光掌风上的寸劲儿快要落下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周衍在看着他,不闪不躲,鬓前几缕碎发随风而动,目光温柔似水。
他眼里有我。
忽然心头涌上一口热浪,周以光硬生生把内力憋了回去,身体的惯性带动手掌,不轻不重落在周衍的心窝。
来势汹汹的真气被硬生生憋回丹田,在奇经八脉中逆行,周以光全身的经络针扎一样刺痛。还好身子骨结实,底子好,不然免不了落得大病一场,留下暗伤。饶是如此,也疼得他眼前一黑,两脚发软,晃了好几下,才勉强站定。
他一手撑着崖壁,另一只手还停留在周衍的心口,不上不下,忙着调息四处流窜的真气,一时间忘了拿开。
周衍的表情一如从前,就那样淡淡地看着他,好像还夹杂着一丝疑惑。
“好摸吗?”
“嗯。”
周以光点点头。
周衍捉住他的手,好整以暇,说着风凉话:“很疼吧?何苦呢?就算你全力一击砸下来,也打不死我。”
周以光把手从周衍的手心中抽出来,抚上他的脸颊,不算太温柔,用了力气的指腹摩擦得很火辣。
“但我心疼”,垂下眼睑,像是在思索什么,“我以为,你至少会躲一下。”
周以光的手指落在周衍的颈窝处,戳着那两块性感的骨头:“你说得对,我打不过你。我全力一击,也不能把你怎么办,所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衍没听明白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嗯?”
“如果我逃跑的话,你就把我抓回来,关起来,像第一次关我的时候一样。钥匙只有一把,你自己拿着。”
周以光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样,你娶妻的事,永远也别让我知道,就关着我,一直到死,我这辈子也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