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能也注意一下有关侍寝记录的文书,虽然不能确定,但有可能夹杂在其中。”
乔逐衡轻应了一声。
“还要小心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遇见打不开的箱子记得叫我。”
褚淮把能想到的都嘱咐了,原本应该由秦一铲带他们进来,找随葬品这种事他应该最有经验。
随葬的珠宝工艺品可以全部不管,重点是十几箱书,有竹简,有帛书,有纸制书,一个一个翻起来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褚淮因伤翻一会儿就要休息好些时间,偶尔伤口痛得受不住都想叫两声发泄,乔逐衡那边则处于另一种尴尬的境地——有些字写得实在难以辨认,不得不看一会儿找褚淮分辨,无形中拖慢两人的速度。
乔逐衡首次为自己当年不好好读书感到愧疚,难道这就是先生说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两人翻了好半天,都累得不轻,褚淮实在受不住,趴在其中一个箱子上小憩,心里挤兑自己在这种鬼地方都能睡着。
乔逐衡那里主要是竹简,因为占地方所以量不多,很快翻完两箱到第三箱前。
这一箱是好几个卷轴,乔逐衡希望是书画之类的,这样就不用细看了。
如乔逐衡所愿,这些确实都是画,不过只看一眼乔逐衡的脸就烧起来。
画上的人俱是成双成三,或拥或挽,衣襟半开不开,神色迷离销魂,有男有女,姿势各异,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什么。
乔逐衡砰一声把这些东西全部塞回去,合箱子猛了发出巨响。
“怎么了!”褚淮一下惊醒,茫然看向乔逐衡那边,“有机关?”
“没没,我手没抓稳,盖子砸下来了。”
褚淮勉强站起来,作势要靠近乔逐衡:“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乔逐衡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挡住那个箱子,“好着呢,没事。”
乔逐衡的反常让褚淮微疑,又说了几遍小心才回到自己的手边继续翻看。
看褚淮没起疑乔逐衡缓缓松了一口气,奈何画面已经烙在脑袋里,一时让他心乱不已。
他从没想过两个男子之间该如何亲昵,而这几幅画卷堪称详细地告诉乔逐衡该怎么做,旖念一时难以挥散。
这,这真的可以吗?乔逐衡有些心虚地继续翻下个箱子,想的却是全然不相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