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昊焱刚刚从马车上下来,身上却隐隐感觉到一丝异样,他虽然不好酗酒,但酒量还是可以的,可今日不过才喝了几杯,全身上下竟发起了热来。
萧昊焱幽深的眸光中透出几分冷冽来,今日凝香给他喝的那杯酒有问题!
这是勾栏瓦肆常用的酒,并不会轻易让人察觉出来,再加上美色当前,谁又能想到自己的失态是因为一杯酒呢?
侯成停好了马车,从外面进来,正预备去厨房打了水供萧昊焱洗漱,就见两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鬟,端着洗漱用的东西,一前一后的往书房那边去。
原来这里已经又送了服侍的丫鬟来了,侯成松了一口气,省的自己为奴为婢的伺候了,他正打算回自己的厢房歇会儿,忽然就听见书房门口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小丫鬟手里的水盆不知怎么就打翻了,两人跪在地上,筛糠一样的颤抖着。
侯成急忙跑过去,只见萧昊焱正背对着她们,光看一眼那冷酷的背影,便叫人脚底生寒。
你们两个先下去。侯成小声的说了一句,两个丫鬟如临大赦一般,跌跌撞撞的互相搀扶着跑开了。
他心下不解,原还想上前问一句,却听萧昊焱冷冷道:你也下去。
后头的正房里,徐氏已经打算睡下,她才将头发上的一支银簪解下,就听见前院传来哐当一阵声响。
徐氏心下奇怪,但也不想管前头的事情,只是仍旧慢慢的拆着头上的簪子,谁知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两个丫鬟低低的抽噎声。
她到底没能忍住,只走到门口,看见两个小丫鬟身上的衣裙都湿了,脸上满是泪痕,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两个小丫鬟仍旧惊魂未定,她们在国公府的时候,不过是做洗扫的事情,也从没有亲自服侍过国公爷,谁知道今儿第一次服侍,就惹得那人不快,那长脸黑的跟木炭似的,如今回想一下,还让人瑟瑟发抖。
秀儿年纪大点还好些,小些的那个蕊儿,只哭的话都说不清,哽咽道:国公爷脾气好大我们我们不敢去服侍了。
这让徐氏越发疑惑了起来,她虽然和萧昊焱萍水相逢,他的脾性如何,她确实也不太清楚,可是那人虽然看上去性格冷酷、不苟言笑,却一次又一次的帮过自己,徐氏心里也已认定了他是一个面冷心热、古道热肠的人,只是他天生长得威武高大,于一般小姑娘看来,确实有些吓人。
你们下去休息吧。徐氏见两人都吓得不轻,实在看着可怜,便索性让她们睡去了。
书房灯一直都没有熄灭,徐氏在廊下呆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她这里住着的,才是这院子的正房,若不是她把这里占了,他一个堂堂的国公爷,也不至于要睡书房。
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生气的吗?徐氏有点不太敢确定
只是凡事总有个理由,横竖这时候她也睡不着了,不如过去瞧瞧。
一来把正房让给他睡;二来她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也想问问有没有云荞的消息。
手里端着刚沏好的热茶,徐氏心下多少还有几分忐忑,快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徐氏还是停下了脚步。
她客居在这里已是多有不便,如今夜已经深了,她再往这边来,实在有些于礼不合。
徐氏叹了一口气,打算转身回房,忽然就听见书房内传来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她一时好奇,脚步就停了下来,刚想探着身子往里头看一眼,却见萧昊焱双目通红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两人正好就打了个照面。
徐氏猛然就对上了萧昊焱那双带着血色的眸子,她心下一紧,待想要离去,腿脚却又不听使唤,只呆呆的就站在抄手游廊上,正好挡住了萧昊焱的去路。
此时徐氏已来不及后退,眼看着萧昊焱就要走到面前,徐氏紧张的脸都变了颜色,端着茶盘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她微微低头,想着要怎么跟对方解释一下,手腕却忽然间被人牢牢握住。
你来这里做什么?萧昊焱一步上前,擒住徐氏纤细的手腕,盘中的茶盏应声落地,顿时就碎了一大滩。
徐氏大惊,慌乱间抬起头来,迎上萧昊焱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哀声道:国国公爷放开放开我
他原本是打算出来冲凉的,却没想到在门口遇上了徐氏
这些年他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可不知道为何,偏偏对这徐氏,他竟会这般的情不自禁,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要对徐氏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可如今看着她梨花带雨般的站在自己面前,残存的理智就已被烧得片甲不留。
放开你?你自己送上门的还想让我放开?萧昊焱冷笑一声,手腕微微用力,就已经把女子拽入怀中。
女人的身子柔软,甫一贴上他的身体,便像是滚烫的热油泼了上来。
徐氏已然是吓坏了,已经顾不得礼数,只用力想要挣脱萧昊焱的怀抱,奈何他的身体跟铜墙铁壁一般,连动都动弹不了,就当徐氏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身体却陡然离开了地面。
男人呼吸间酒气弥漫,显然是喝过酒了,徐氏挣扎未果,只能面色苍白的任由萧昊焱抱着进了书房。
下一瞬便是狂野炙热的吻,一下子将徐氏堵得密密扎扎。
唔徐氏低呼了一声,身体落在了一张靠背椅上,双手已经被萧昊焱反剪到了身后。
徐氏疼得她呜咽了一声。
这样的姿势屈辱到了极点。
慌乱中却叫她从那人的掌心中挣脱开来,手在书案边胡乱的摩挲着,终于让她抓到一方石砚。
那石砚颇有些分量,徐氏卯足劲用力抓起来,对上萧昊焱深不见底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