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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曹贤跑过来喘着说，&ldo;糟了沈珉，这一天小浩就没来过……&rdo;

瞬间所有最负面的想法充斥脑海，他无法安慰自己说&lso;他只是贪玩翘课&rso;，他了解郑浩，他根本不会那么做。是路上……不会的，这寂静小镇根本没有市里的车水马龙……所有恶劣的画面叫嚣着浮现在眼前使沈珉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ldo;来来，来，&rdo;曹贤轻轻拍了几下他肩膀，&ldo;我们一步步来，&rdo;说着掏出身上揣着的手机，&ldo;我先挂电话回你……&rdo;

沈珉看着他的目光有了焦距，曹贤连忙说，&ldo;明白明白，你放心。&rdo;

电话拨通，那边传来奶奶的声音，&ldo;哎谁呀？&rdo;

&ldo;哎是我奶奶。&rdo;曹贤放松声音尽量和以往相同。

&ldo;呦小贤，&rdo;奶奶笑着，&ldo;这是临年了，回来啦？&rdo;

&ldo;哎对，&rdo;曹贤回答，&ldo;沈珉在呢吗？有点儿事找他。&rdo;

&ldo;不在呢，&rdo;奶奶说着，&ldo;他这一天天的呀没个准这从一大早也不知道干……&rdo;

&ldo;哎奶奶，&rdo;曹贤赶紧打断了老人家，该进入正题了，&ldo;是不是也快回来了？周六这点儿正接小浩呢是吧？&rdo;

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听着的人和握着手机拐弯抹角打听的人，是多么希望老太太能回答&lso;小浩在家&rso;……

&ldo;是。&rdo;一个字让两个人心全凉了。

&ldo;小浩画得可好了这孩子越来越出息以后啊……&rdo;

话还在继续，风呼呼从背后灌着，曹贤伸手握住沈珉小臂，因为他突然觉得需要扶他一下，他看起来绝望又无助……

曹贤从没见过这个人如此慌张无措的样子，曾经打架处于劣势被围，之前他一个人面对村里工程，包括他在废厂独自同他们周旋，无数弱势到极点的情况他都能从容冷静处理。曹贤甚至以为这个人的字典里就没有&lso;害怕&rso;这两个字，可现在眼前这个人就像大脑当机了一样……

于是曹贤让自己赶紧冷静思考，他又分别挂去饭店和便利店，得到了相同答案。

&ldo;走哥们，&rdo;曹贤伸手拿过他手里钥匙跨上摩托，&ldo;快上来扶好我！&rdo;

摩托向最近的警局呼啸而去……

&ldo;他妈的！！&rdo;曹贤从走廊那边走来，&ldo;全他妈一帮吃杂们地的！！&rdo;

年关已近，所有人状态调整至&lso;什么事过了年再说&rso;，警察局里景象更是如此，本就年尾需要规制总结太多一整年工作上报，现在一个失踪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的孩子，更是无法得到他们太多注意。曹贤整个人焦急暴躁的描述换来的却是一声声冷淡的&lso;先填表&rso;，填好递完就都不愿意再听曹贤啰嗦……

&ldo;在这等我去拿面包你那车没法好好找！&rdo;曹贤向呆坐着望向窗外的人说。

冬季天短，外面夜色已黑……

&ldo;……我从不想&lso;如果&rso;……&rdo;沈珉声音沙哑着低声说。

&ldo;什么？！&rdo;曹贤没听清靠近他一些。

&ldo;……曹贤，我是一个从不设想&lso;如果&rso;的人……&rdo;沈珉望着窗外喃喃说。

曹贤懂了，没有&lso;如果&rso;的人就没有后悔，可他现在一直都在自责懊悔……

&lso;如果是这样，如果是那样，如果当初不怎样，如果那时候那么做……&rso;这些都是沈珉绝不会有的思想，这些都是弱者逃避现实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