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离腾升出的暧昧气氛在谢殊低低的呢喃声中变得愈加灼热,再多的下流话语就贴在了江扉的耳边只留给他一个人听到。
江扉对谢殊痴痴的目光和放肆的调笑视若无睹,蹙起的眉头显出了一道深深的纹路,一脸的冷淡与厌恶像是冰渣子似的。
“谢殊,我还没有跟你算上次的账。”
“上次?”
谢殊歪着头重复了一遍,笑嘻嘻的模样看起来天真又无知,深黑眼眸里的光却陡然冷了下来,涌出了不加掩饰的嫉恨与怨怒。
他想到那天之后挨个查询房间客人信息时得到的结果就忍不住生气,指腹重重捏着江扉的下巴,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我也还没有惩罚你上次居然偷跑掉,小扉,你跟了于少还不够为什么又要去招惹于络?他那么一个冷漠的人在遇到投怀送抱的你之后也没有忍住吧?我看到你住院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过来了,怎么,现在是在分享你吗?”
江扉瞳孔骤缩,惊愕的问。
“你说什么?”
他猛地攥紧了谢殊的手臂,绷紧的手背在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谢殊,声音艰涩的说。
“上次在酒店里明明我后来遇见的是于绎。”
谢殊的眉头拧了起来,盯着脸色难看的江扉半晌后忽然笑了,满是玩味的轻声问。
“小扉,看来那瓶红酒的药效是真的厉害,居然会让你连人都分辨不清了。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于络和于绎长的一模一样。”
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愠怒的说。
“不过看你这副刚知道的模样,难道于络是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吗?想不到他堂堂一个于家大少原来也是一个伪君子!”
怒气冲冲的把于家两个人翻来覆去的贬斥了一番后,他看着沉默下来的江扉,语气又放得非常温柔,蹭了蹭他的脸殷勤的说。
“小扉,于家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乖乖跟着我吧,我对你最好了。”
江扉的脑子一团乱,谢殊凑在他耳边的黏糊糊话语全都模糊不清,只有被猛地拖回那个酒店里荒唐一晚的回忆如针扎般的疼。
怎么可能会是于络?他明明记得
也对,那时候他连意识都混混沌沌的,更何况于络和于绎又长的一样,就算他把于络错认成于绎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总算明白于络之后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了,就和古时候的那种保守思想一样,因为意外的睡过了所以就要负责,以于络严谨又近乎冷漠的性子来说未尝不是如此。
真是够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