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也害怕,她还在读研,未来本来有无限可能。这件事自出了,她连一个整觉都没有睡。
“那你先去,我等你回来。”盛铭洲不是商量,而是决定,尽他已经在这等了这么久。
舒年抿了抿嘴,看见盛铭洲的那一刻莫名多了安全感,她不自觉地点点头,然后又沉默地看了他好久。
岁月的痕迹几乎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他还是那么挺拔,站在他身前,被他投下来的阴影圈住,舒年不敢抬头,一味地看着脚尖,小声地说了句,“你就在这等我吗?”
“就在这,我不走。”盛铭洲回答得很肯定,然后在她转身的时候,攥住了她的手腕。
“别怕,我在这。”
舒年没回头,心猛地颤了一下。
她往前走,背后是关切的目光。
当初结婚知道她想要做自己工作室的时候,盛铭洲对她说过一句话,“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是为你托底的那个人。”
没有复杂浪漫的情话,他只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走到了小区门口,舒年提醒了一下,小声地说了句:“走吧。”
徐墨低声询问了一句:“你朋友嘛?”
“不是。”舒年摇摇头,忽然语出惊人,“是我前夫。”
徐墨吓了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去公司的路上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公司自从出事后,已经停止了运营,社会反响热烈,大家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被谁也不想承担这责任,舒年和另外一个实习生只能自认倒霉,卷进来,还被带教老师帅锅,摊上了人命官司。
徐墨帮着舒年一直在找证据,但是难保公司高层会为了保住声誉和金牌建筑师,会一起选择牺牲实习生的职业生涯。
职场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舒年这些日子一直失眠,一直在纠结,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也惊慌,害怕,甚至惶恐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她无动于衷,她不祈求任何人的帮助,她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就是打官司,赔钱,永远永远不能踏入建筑行业。
直到她今天早上,看见了盛铭洲。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的两个字,庆幸。
她知道,她的背后并不再是空无一人。
徐墨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太清了,坐在了办公室,面对着律师,警方,还有家属,以及一下公司的高层。
冷冽的空调吹得她头疼。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舒年都不用想,这些问题自从意外出了之后已经被问过无数次了,但她还是要一遍一遍的回答
现在她和带教老师各执一词,始终没有进展。当她反复强调的话,没有人相信的时候,她变得懒得再重复了,她好累。
家属情绪很激动,舒年看着他们,无能为力。她记得很清楚,她和实习生最后检查的一版本图纸上已经把那个错误改过来了,但是最后带教老师传给施工方的是没有改过的版本,施工方的聊天记录丢失,在现在找不到聊天记录的情况下,没人能证明真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