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青衫少年一看曾新觉袍袖,冷声道:“紫石台三代弟子,又无职务在身,是谁授你引人入门之权?!”
曾新觉不温不火地回答道:
“家父乃南哨岗卫,近ri闭关,故而禀明首座,准我暂代其职。”
曾新觉的滴水不漏,让青衫少年难以发挥,冷哼一声作势,瞪向闫小罗,寒声问道:
“说,你叫什么名?”
闫小罗别扭一笑,懒懒散散地一拱手:
“闫罗!”
却是悄悄地把“小”字去掉了,只说了闫罗两字,听起来响当当的。曾新觉俊目泛笑,星灵舞袖叫好。
“名字还挺横!多学学规矩!招子放亮些!免得阎罗没做成,先做了短命小鬼!”青衫少年面se如冰,说完又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星灵追在后面挥袖驱赶。
曾新觉对闫小罗无奈地耸肩,闫小罗回以灿烂一笑。二人踏回大道,缓缓前行,却没了先前的好兴致,一时有些沉默,只有星灵犹自愤愤不平,在闫小罗耳边喋喋不休。
“刚才那人,是谁?”闫小罗忽然开口。
“哪个?”
闫小罗想想,笑道:“都说说。”
“带头那个是掌门独子,陶文轩。骂你那个是护宗长老之子,申屠杰。”
“就这样?”
“那你还想哪样,莫非还有想法?”曾新觉斜睨道。
闫小罗揉揉脑勺,呵呵一笑,也就不再问了……
“这里就是道事阁,你进去之后,找到传令童子,让他通传阁中长老,等长老传你面见,就可以出示信物入门了。”
“新觉师兄,你不进去了吗?”
“不了,误了好几天了,还要回去站哨。有空会来找你的,再会了。”
曾新觉说完便走,闫小罗携星灵举目相送,片刻后回身迈步,踏进道事阁大门。
一般的岗卫,都是将新人直接交给山门弟子,让他们代为引路。曾新觉却始终不放心,生怕初来乍到的闫小罗受欺负,亲自上山引路,顺道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临走时却又云淡风轻,连一声谢字都不想听。
这样的人,却是十分少见!
闫小罗却不知这些,只是觉得曾新觉挺好相处,可以做朋友。他寻到传令童子,说明来意之后,传令童子前去通传,他便自寻到一面蒲团,坐下休息。星灵则随着传令童子去了,不知道要搞哪样。
这山可真大!从山下到山顶,足足行了三天!起先是许多小门别院,门萧户小,人影绰绰,曾新觉说那是其他小门派,人数不多,却很有些优秀的人才,直到爬上山顶,闫小罗才知道什么叫人山人海!
丈宽的大道竟是低语相闻、擦踵磨肩,平时难得一见的修士,在这里就跟杂草碎石一样,遍地皆是!山上的景se也是极美,不仅这青山本身葱郁雄壮,还有那亭台楼阁,飞檐走壁,秀丽别苑,险峻索桥,以及倒挂而下的银河巨瀑,游弋天边的闲云野鹤,飘扬山间的渺渺青雾,四处可见的奇石怪洞……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秀!
这样的地方,才是仙境呢!
闫小罗撑颌而坐,忆起一路所见,默默感叹不已。想起今后就要在此生活,心中又不免微生激动。想起就要见到大叔的家人,又不免忐忑难安。小小的心里面,七七八八的情绪搅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愁。
“新来的!长老传你面见!”传令弟子回来了,后面跟着星灵。
星灵脸上笑嘻嘻地,飞快地飘到闫小罗身边,急急忙忙地催促道:
“快点去,快点,是个大美女!”
闫小罗侧目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