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莫锦戈是看都没看自己的手臂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苏酒的脸上。
眸色缠绵、偏执、灼热。
甚至有着一份——卑微。
一份,祈求心爱之人不要走,祈求心爱之人不要气,祈求心爱之人能多看自己一眼的强烈卑微!
而他自己,不管是命、还是感受,在心爱之人的眼里,又算什么?
如此疯,也如此狠!
看得莫二一帮手下还来不及因为莫爷的手臂没有重伤,而松一口气。
此刻就看到了莫爷更加卑微的神情。
他们看在眼里,是真的心都碎了。
只有苏远遥,一阵阵的胆战心惊。
精神病!精神病!这妥妥的精神病!
这是更加加强了,他就要让这精神病离开自己酒儿的决心!
但当他看到自己酒儿的举动,整颗心,是更加地哇凉哇凉。
因为此刻苏酒看着莫锦戈手臂的伤口,是压根把他这个老爹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眼底的那一份,因为莫锦戈胡乱出手时对他产生的那份疏离淡漠已然不见。
苏酒只是望着他的手臂,望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声音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温软:“小哥哥,疼不疼?”
她说着,是捧起了他的手臂,嘟起了花瓣一般美好的红唇,轻轻吹了口气在他的伤口上。
一副——将他视若珍宝的模样。
苏远遥就看着两个人之间这感情,好像非但是没有受到任何地影响。
反而好像在他的推动下,又是近了一大步。
他就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莫锦戈却在此刻,眼中露出了一抹明显的欢喜之意。
他也感觉出了,酒儿仿佛更加关心他了。
他摇头:“酒儿,我做错了事情,这是我该受到的惩罚,不疼,一点都不疼。”
苏酒又是朝着莫锦戈伤口上轻轻吹了口气:“怎么会不疼呢,都伤得这么重了。”
然后说着,她拿出了一张治愈符在手中,继而轻轻一挥。
黄色的光芒隐入了莫锦戈的伤口之中。
就见到他的手臂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然后,苏酒才起身,回头望向整个人已经焦灼得不得了的苏远遥,道:
“爸爸,他伤了你,然后他也同样伤了自己来赔罪,咱们就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