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想了很久。
“大概是稳重,稳定,对我还不错,很多事都会听我的,脾气看着不错,就是被我挑起来会有点受不了。”毛毛说,“这些我当时觉得自己可以接受,我尽量不耍性子就行。”
陈迦南:“你想的可真通透。”
毛毛忽地鼻子一酸:“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会耍耍性子,就这一点他都没有耐心。”
陈迦南走过去,抱了抱毛毛。
“好了别难过。”陈迦南说,“有什么你就直接和他说,别憋着,到时候痛苦的还是你。”
“要不是你惹我哭,我才不想。”
陈迦南:“不提了不提了。”
毛毛擦擦眼角。
“别有太多期望,就不会失望了。”陈迦南说。
毛毛鼻子又一酸。
“好了这事过了。”陈迦南忙道,“咱刚说什么来着,不是要找书写公众号吗,我们分头去书柜找好吧?”
毛毛望她一眼,一边往书柜走一边还道:“所以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理想和工作,要不然就太痛苦了。世界上哪有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都是缺点一身的人,想要结婚生活,你就得先说服自己去接受那个人的所有不好。”
陈迦南没接话。
她站在一排书柜前面,从最上面的书慢慢往过找,视线定在了一本书上,目光却好像穿透了一般,定格在某个时空。
好像那年也是今天这样,飘着雪花。
沈适靠在车前盖上,低头在看手机。她从学校出来,走过一个街道,远远就看见他站那儿,雪落在黑色的大衣上。
那是他们认识不久,他接她去练琴。
路上拐弯抹角说起林易风老师,他清淡笑笑:“姑父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结婚,一个人倒也清闲。”
她当时问他:“你呢?”
他笑笑又说:“我大概也不会。”
“为什么?”
那一刻他的样子有些模糊,好像笑也不笑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这人一身坏毛病,真要是娶了老婆,不是糟蹋人吗。”
“你家人不着急?”她这句是故意问的。
他说:“很着急。”
她看不懂他。
他后来对她笑了笑,说:“你不一直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吗,孤独终老不正合你意。退一步讲,我这种人结不结婚都一样。”
“什么一样?”
他笑笑,没再多说。
大概那时候他们都以为不会遇见那个能誓死相爱的人,大多都是将就着凑活过日子,为了其他人,或父母,或祖亲,或利益,或结婚。
陈迦南发了很久的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