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脸不情愿道:“三块。”
沈适的眉毛有些拧在一起,又无计可施,只好将钱包又塞回裤兜里,舔了舔牙,将脸偏向一侧。
陈迦南付了钱,将烟塞他怀里。
“1916的黄鹤楼我可买不起,您就将就着抽吧,大前门也是老牌子,味道都差不多。”
沈适看着手里的烟:“……”
陈迦南往外走,路过他:“我先上车了。”
说完径直朝车边小跑过去,沈适看着那纤瘦的背影,白色羽绒服在雨里跳动,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烟,忽地笑了一声,拆开包装袋抽出一支,咬在嘴里。
募的又想起什么,匆匆赶上那身影。
陈迦南打开车门,正要低头钻进去,胳膊忽然被轻轻握住,冰凉的衣服猛然袭来一丝丝手掌的温度,她惊觉回头。
沈适嘴角叼着烟,笑着说:“再给我一块钱。”
陈迦南被他那一瞬间温和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撞了一下,目光很快闪动又平静,看着他嘴角的烟,明知故问:“干吗?”
“买个打火机。”
于是,雨水下,莫名其妙的有了这样一串对话。
“要打火机干吗?”陈迦南站直了。
他的手掌还握着她的胳膊。
“点烟。”他说。
“什么烟?”
“大前门。”
“听过吗?”
“没有。”
“能抽惯吗?”
“不好说。”
“那还抽?”
沈适垂眸:“最近烟瘾很大。”
“多大?”
“睡不着。”他低声。
“忍不了?”
“忍不了。”
“呛死怎么办?”
“呛死也抽。”
“呛死还怎么抽?”
沈适笑:“你帮我顺气。”
“我不会。”
他嘴角的烟随着说话的动作,一上一下,镜片下面的目光盯着她的脸颊,这副样子,倒挺像是一个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