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救你的人——”唐棣轻啧一声,“是原烈。”
“……”
因为原烈出现及时,除了有些着凉外雁宁初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保险起见需要住院一天观察。
唐棣跟着护士下楼办住院手续,病房内只剩雁宁初,她把自己转了个身,仰头朝着窗口方向走神。
没想到第一次发酒疯就接连扯出这么多事,而且每件事都扯到了原烈身上。
雁宁初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该说是自己倒霉,还是原烈无辜。
她悲从中来,听见推门声也只是盯着天花板叹气:“唐唐,我觉得我应该是和原烈反冲。”
“嗯?”对方脚步微微顿住,随着这声低沉微冷的音调传来,预想中绝不会出现的原烈走进了病房。
雁宁初傻呆呆地看着原烈拉开椅子坐到自己对面,神色促狭地问:“和我犯冲?”
雁宁初立刻认怂:“你听错了,我是说原沅,我和他犯冲……”
不等原烈反应,雁宁初立刻转移话题:“原烈,你怎么来了?”
“朋友住院当然要来看望。”原烈话音一顿,“顺便来道谢。”
道谢?她有什么可以谢的吗?
雁宁初眨眨眼,有些茫然,不过想起昨晚的事,雁宁初立刻坐直身,神色端正又认真:“原烈,昨晚多亏你出现,是我要感谢你才对。”
原烈颔首接下雁宁初的道谢。
雁宁初又别扭地开口:“你说的道谢是什么?”
“谢你救了原沅的冲浪板。”原烈轻靠回椅背,低笑补充,“原沅重感冒暂时不能出门,所以拜托我来替他道谢。”
“……”
雁宁初终于撑不住,把自己缩回被窝,怂巴巴地提议:“咱们换个话题吧?”短期内,她都不想再提起冲浪板三个字了。
“行。”原烈单手转着手机,意有所指,“那不如聊聊昨晚的微信?”
“……还是聊冲浪板吧。”
原烈微偏过头,似笑非笑地扫向雁宁初:“看来还是冲浪板比较好聊。”
反正在原烈面前什么丢脸事都做过了,雁宁初索性破罐子破摔,没理原烈的调笑,坚挺地尬聊:“原沅的冲浪板怎么在海里?”
“赛车停办后,那小子的晚间娱乐换成了冲浪。我伯母一向不喜欢他做这些极限运动,所以昨晚找我去叫原沅回家。冲浪板没来得及拿,等我回去取的时候——”原沅话音一顿,唇角漫出愉悦,“就看见你抱着冲浪板不撒手在浪里飘。”
“……”
抱着冲浪板
不撒手
在浪里飘
……
就一句话,雁宁初已经勾勒出自己当时的傻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