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见这边的水浅,孩子们应该不会有危险,再想到小叔可能想亲口跟公主澄清刚刚的事,她便跟着罗玉燕一起离去。
很快,溪边就只剩下华阳,穿着一条莲青色的褙子,雪白的长裙上绣了淡粉色莲花。
公爹婆母还在孝中,每次回祖宅,华阳都会刻意穿得素淡,以示敬重。
她撑着伞,一会儿看看孩子们捧过来的鱼虾,一会儿捡起两颗小石头,丢到溪水里,咕咚咕咚的声音还挺好听。
有清晰的破水声传过来。
华阳偏头,看到陈敬宗正朝她走来,行至水浅出,他带着水珠的修长小腿也露了出来。
华阳收回视线,继续丢石头。
陈敬宗上岸,坐到她旁边的石头上,先脱下湿漉漉的鞋。
华阳偏头,最不喜欢看他的那双大脚。
陈敬宗抬高她的伞面,盯着她白白净净的侧脸看了看,问:“生气了?”
华阳:“你是指那个女人的事?我有何要气的?”
陈敬宗:“我也觉得你不至于为这个计较,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更何况当年我只是帮她打跑了一个小混混,连话都没跟她多说一句。”
华阳意外道:“既然你记得她,为何还说不记得?”
陈敬宗:“镇上公然欺男霸女的事又不是经常发生,而且我才二十出头,没到忘事的年纪,当然记得有过这么一回事,不过我真没记住她
还有那个小混混的脸,她冒冒失失过来搭讪,看我的眼神也不规矩,当着孩子们的面,我还能跟她叙旧不成?”
华阳笑了:“孩子们不在,你是不是就愿意跟她叙旧了?”
陈敬宗也笑:“孩子们不在,她才要往我身边凑,我已经过河进山了,她想追都追不到。”
华阳:“你倒是很看得起自己,也许她只是想跟你道个谢呢,未必就想勾搭你。”
陈敬宗:“我管她怎么想,不说我现在已经成亲了,是个行得正坐得端的驸马爷,就算我还没成亲,瓜田李下也要避嫌,免得被其他人瞧见,传出一些闲言碎语。”
水中,三郎抓到一只小河蟹,想拿去给四叔四婶看,婉宜瞅瞅几乎坐在一把伞下的四叔四婶,拦住三郎,叫他先把河蟹放在桶里,不要过去打扰。
这边,华阳又丢了一个小石头,淡淡道:“当着我的面,你当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知道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你会不会做点什么。”
陈敬宗:“我真做了,你就休了我?”
华阳点头。
陈敬宗:“那你大可放心,就是把天底下所有的美人都摆在我面前,我也只会要你这一个,我又不是傻子,放着最美的公主不珍惜,反倒去吃些歪瓜裂枣。”
华阳鄙夷:“你当你是谁,天底下的美人们凭什么让你随意挑选。”
陈敬宗突然扣住她的脚踝,一边脱她的鞋一边道:“我也不稀罕挑。”
华阳已经顾不得他在说什么了,急着去捂自己的脚。
陈敬宗:“我们都在水里玩,你光看着有什么意思,放心,水是温的,凉不到你。”
华阳:“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稀罕!”
陈敬宗:“小孩子确实不会口是心非。”
说话间,他已经竖着抱起华阳走到溪水中间,一手拢起她的裙摆,一边将她的双足浸入水中。
溪水果然偏温,源源不断地冲刷过她的脚面。
华阳无法否认,她确实有点羡慕婉宜他们,确实也想在这条清澈的小溪里涉水而行。
“裤腿呢?”
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华阳小声提醒道。
陈敬宗便曲起左腿,单手抱着她坐在他腿上,他再弯腰,前后帮她卷起两条里裤腿,露出那双莹白如玉不见任何瑕疵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