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亲堂叔王守树家的田地头,他的女人一声比一声高的责骂王守树。
旁边田地,太爷爷家的二儿媳,看他们已经吵闹了好一会还没有停歇,就过去劝说:“守树家的,什么事让你们吵到现在还不停?夫妻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对自家男人又叫又骂的!”
王守树女人委屈了,硬着嗓子就叫起来:“婶子!不是我对自家男人刻薄,是他真的太过分了。
一天到晚说我女人没见识,嘴头上的事情,我从来就没跟他计较过。可是这种粮食的大事,哪能因为我是女人就不听劝。
那年你们家用栽秧的法子种水稻,我看着秧苗长得又高又壮实,肯定比我们家那么种要好,就跟他说种晚稻的时候,跟着你们家一起做。他不听,说我女人家懂什么,非要看到你们家的收成了,在那后悔不及。这就不说了,那时至少我家还有收成。可是如今。。。。”
说着说着王守树的女人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拿着玉米棒子给太爷爷家的二儿媳看:“婶子!您看看,这个是什么?你们家刚刚间苗的时候,我让他跟着学,把我家的苗子也给间间,他倒是听了,做了。
后来听说你们把那多的穗子都给掰了,只留一个。我虽然不懂,但是你们那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我就跟他说,我们也照着你们家那么做,可他死活不听我的,还不让我跟着掰,说是穗子越多收成才越高。
可是您看看这都是什么啊?一个个就像鸡皮疙瘩一样的扒在上面,这哪里还有什么收成啊?”
太爷爷家的二儿媳翻来覆去的看那玉米穗子,的确是看不出啥玩意来。
说它不是腊谷锤子吧。长得都像,杆子什么的都跟自家的一样,说它是吧!可它怎么不是金晃晃的一排排的米粒呢?反倒是白色的瘪瘪的一层皮,扒在表面上。
太爷爷家的二儿媳疑惑的问:“是不是时间还没有到?”
王守树家的摇头:“不可能!你们家开始煮嫩棒子吃的时候,我家孙子要吃,我就扒了几个。看着就是这个样子。当时我就跟您想得一样。可是如今等到你们家的嫩棒子都快吃老了,可我家的还是这个样子。”
“那你把这个给我,我拿回去给北地的族人看看,她们老种这个的,应该知道是什么?”
大家拿着那个玉米棒子,传来传去,谁也说不出咋回事,之后就传到二丫手里了。
王守树夫妻俩带着二丫到了王守树堂叔家的玉米地里,后面跟着一大串。
二丫可着一颗杆子。把几个玉米棒子都掰了下来,然后全部扒开看看。拿了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递给婶子,说道:“婶子,您不用着慌,您看看,这个长得就很好!我估计,一个原因是您家前期肥料过多,所以结得穗子多。后期肥料又跟不上,导致这些穗子没有养分灌浆。
第二个原因。我也是听经常种玉米的人家说的,一根杆子上如果超出一个穗子,也就只有一个棒子会长的好,其它的都不行!
第三个原因,有可能你家这个种子跟我们家的品种不一样,听说有那玉米就是结穗子多。产量却反而低,但是有一点,它比其它品种好吃。”
其他人都听得面面相觑,真不知道一个腊谷锤子还有这么多的讲章。那些北地王家族人,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小虎媳妇,怎么懂得比他们还多?这玉米可算不上是他们家的主粮,她又是从哪知道的这么多?
不过,王守树家的看到一颗杆子还有一个棒子可以有收成,那心里倒也踏实下来。便忙着跟众人道歉:“也怪我,舍不得可着一根杆子上扒腊谷锤子,结果扒的都是这些没长好的,害得大家都跟着受累了!”
北地的一位叔,连连摆手,“这话可别说,今天我们也是跟着受益了,要不是听了这侄媳妇说了这么多,我们都还要稀里糊涂的种庄稼呢!
这玉米虽然是我们那边的主要粮食,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达到当初人家传说的那么高的收成。我们一直都没有在意,以为是误传,如今看来倒不是,是我们自己种植上有问题!”
另外几个北地的汉子也跟着点头,“是的!是的!我们这几天吃你们家的玉米棒子,那可比我们家的那个大多了,而且还颗颗饱满,真是长见识了!”
“我看照你们家玉米的这个势头,一亩地还真能收到上千斤。”
对于这个二丫不敢多说,因为后世的玉米产量也是根据地区、土质、肥料、品种等各方面的因素,而有所不同,有高有低。低的才几百斤,高的据说有两千多斤。
大家有说有笑的回了村庄,该修路的还是去修路,该去田里的还是去忙田里的活计。
二丫从太爷爷家要了几个嫩玉米棒子带了回去,老吃煮玉米大家都有些腻烦了,二丫今天打算做一种新的玉米吃食。
她把家里的小磨盘清理干净,拿一个小盆放在磨盘口处,把褪下来的玉米粒子放到磨盘里磨成玉米浆,之后又拿鸡蛋搅拌在里面。
两小子跟在后面窜来窜去,楸着二丫问:“娘!娘!要做什么好吃的给小越越吃?”
“娘!快点快点!超超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