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毋庸置疑设在皇林饭店,由于随后还有谢师宴,越祈索性把初高中担任过他俩的老师们也都一个不落地请上了。这意味着她的订婚宴,除了亲朋好友,还有不少老师、同学参加。
想想有点难为情。总给人一种“才参加完高考,就迫不及待嫁人”的感觉。
虽说订婚和结婚还隔着一段不短的时光,可给人的感觉很像就是了。
“这有啥难为情的?”
订婚宴的前一天,越祈拉着她躺在空间的草坪上聊天,听到她的嘀咕,他支着手臂面朝她侧躺,“你以为学校那些老师不知道我俩的事?”
“怎么会知道?”她迷茫地眨眨眼,“你毕业都三年了,三年前,我俩可还没……”
越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挑明不代表不存在。”
“什么意思?”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干嘛这么紧张?”越祈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我也没怎么样,就拜托你那些任课老师平时多看着你一点罢了。”
“比如?”
“比如,男女要设防、早恋要杜绝……”
“越!祈!”没等他说完,她已然会过意,顿时有些羞恼,朝他厚实的胸膛狠狠捶了两下,“你居然和老师说那种话……”
“不然你以为你能在中学六年里过得那么清静?”以小妮子这样的品貌、成绩,情书都能淹死她。
“可是……那也不能和老师说那样的话啊,和我说不就成了,我自己有分寸的……”她讷讷地回道。回想过去几年里,任课老师们看她时的眼神,总透着那么几丝戏谑的笑意,当时还觉得纳闷,如今想想……
“噢——”
她低呼一声,双手覆住了脸。
越祈见她真的恼了,翻上她的身,将她的双手扒拉开,捧着她羞红的脸颊,好声好气地劝道:“好了,别恼了,乖!”瞅准她那樱桃小嘴响亮地亲了一口,“我是怕你上当受骗嘛,那会儿你年纪小,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一定懂……”
罗伊人没好气地瞪他:“你倒是好盘算!走了都不忘把我隔离起来。那万一你在大学里遇到喜欢的人了,我却被你隔离得没人追了,岂不是要成老姑婆了?”
“你想太多了。”越祈愉悦地低笑,温热的唇瓣,始终一下轻、一下重地吻着她,一路从眉眼吻到耳垂、再回到嘴唇,“这辈子,我就宠定你一个了。”
“话可别说得太满。”她鼻息哼哼,却被他啃了好几口鼻尖。
“你属狗的啊?”她哭笑不得。
“谁说的?”他一本正经地反驳:“我明明属狼。”
罗伊人:“……”
曾经那清贵傲娇的越某人呢?快点给她变回来吧!
……
虽说罗伊人从知道要订婚起,到八月八日这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不过短短一个月,可架不住家里其他三个成年人老早就在私下里准备了,所以,整个订婚仪式一点都不慌忙,相反,准备得相当充分。
就连远在法国的赵家老小,也一个不落地在好日子到来之前就抵达海城来祝贺了。
还有各自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交好的亲戚朋友、邀来的老师同学,将偌大一个千人喜宴厅营造得热闹非凡。
离吉时还有点时间,罗伊人在喜宴厅隔壁的包厢里换好礼服、化完妆,坐着和溜进来看她的好朋友们聊天。
骆芸和朱晓玲前天就从余县赶来了,说是来帮她,不过到了之后才发现,哪里用得着她俩帮忙啊,越祈早就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做为订婚宴当事人之一的罗伊人,也就待在家里陪弟弟耍玩,偶尔招待招待上门来送贺礼的亲朋好友。
真的只是偶尔,能上门来恭贺的,不是至亲,就是至交,为数并不多,而且来了也不会觉得拘谨。绝大多数宾客,都是直接去订婚现场贺喜的。
“小伊这裙子真漂亮!”钱多多都舍不得伸手摸,就站着羡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