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一道命令,让盗匪们免于接受连弩的洗礼……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完全不是青羽卫们的对手……几乎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便见剑光无声地上下翻涌,骨裂、筋断的声音不绝于耳。
青羽卫们很有公德——在动手的同时,便优先对这些盗匪的胸腹下手。
他们擒拿的手段可谓整齐划一——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如攻城锤一般锤在盗匪们的胸腹处,剧烈的疼痛之下,却无法惨叫出来……然后干净利落地打断他们拿着兵刃的手。
太有公德了——大半夜的,没有发出任何扰民的噪音。
二十多个盗匪,已经悉数被俘!
……
为首的青羽卫小头目手脚麻利地掏出腰间的短剑,干脆利落地挑断了怀里那盗匪的手筋——本来青羽卫、黑羽卫就是变态横行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一般不会讲人道主义。
何况这些人目的是刺杀楚王而来……不管他们为什么要刺杀楚王,这些人已经被青羽卫宣判了死刑。
若不是还想留着活口拷问,青羽卫根本不会让他们活下来。
其余青羽卫探子们也无情地下手,挑断了盗匪们的手脚筋。
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扒手甲和扒手乙在剧痛之中,惊恐地被挑断了筋,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这些魔鬼一般沉默寡言的黑影用手脚压住了他们的脖颈。
岂止是呼喊,简直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青羽卫小头目用黑布蒙住了俘虏的嘴和眼睛:“押下去,给统领送去审审。”
此刻黄武正在熊午良的房间里汇报……耳听得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禁皱了皱眉毛,向熊午良告了声罪,打开房门一看,便见二十多个盗匪蒙着脑袋被按在院子里。
熊午良:
很快,小院里便灯火通明起来——青羽卫们熟悉审讯的技巧,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拷问出了想要的结果。
熊午良哭笑不得,望着面前这个被押过来的扒手:“只是图财而已”
咱们熊老板一生中经历过无数次刺杀——这次显然是理由最扯淡的一次。
扒手甲浑身疼痛,感觉骨头像是火烧起来了……眼前罩着的黑布被粗暴地掀开,他努力瞪着眼睛怒视面前的人——正是那个白天时候腰间挂着玉璧的男子。
“大胆!”
这声喝骂居然不是出自黄武之口,而是出自扒手甲之口。
屋内众人脸上都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眼瞅着落到这个地步,甚至刚刚经历了青羽卫的非人审讯,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一片安静之中,却听那扒手咬牙切齿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是屈厉公子的人!”
“汝等外来人,居然敢在岭南对我下手……不想活了”
熊午良摆摆手,止住了黄武,笑眯眯道:“大楚新法——盗匪死罪也。你眼下落到我们手里,还敢如此嚣张”
那扒手十分嚣张,冷哼一声道:“法在岭南之地,没有法!”
“谁拳头大,谁就是法!”
“外来人,你们竟敢挑断我们兄弟的手脚……你们活不了辣!”
“赶快松绑,跪下磕头认错,说不定屈厉公子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熊午良与黄武对视一眼,一时间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