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李承训要对阵梵天,不仅是医佛,所有人都吃惊非小。
见众人一脸惊愕,李承训低声解释道:“既然大师没有把握胜他,不如让大师对阵稳赢之局,而让鹰二哥放手一搏,或许咱们能侥幸胜得两阵。”
“那怎么能行?梵天恶名昭彰,残忍异常,你与他对阵,他是不会让你活着的。”医佛不停地摇头,神色坚定。
“大师,我这样安排,还有一虑,如此邪教,或不遵守诺言,无论他们胜负与否,待三阵过后,必会向咱们施以毒手,而那时,还要靠大师一力挽救这许多人的生命,所以大师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而我率先出阵尚可探究这梵天的真正实力,以为大师其后与之对阵做铺垫。”
医佛闻言不语,眉头深蹙,目光炯炯,他知其用心良苦,可终是难下决断。而其他人自是以李承训与医佛马首是瞻,他们虽然担心,可注意还要那二人来决断。
李承训见医佛犹豫,又道:“大师放心,我不是那逞强找死之人,即便不敌,也会用百兽拳速速退走!”
医佛思来想去,终还是一叹,“切记,以性命为要!”
见医佛首肯,李承训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大师放心,打不过认输便是,他若要杀我,恐怕也不容易,倒是您在对阵金刚之时,且莫手下留情,即便不开杀戒,也要打得他不能动弹,以为其金刚伏魔咒阵减去一分威势。”
“哎!”医佛一声长叹,他心中已然打定注意,若李承训有生命危险,他必会出手相救,相信凭他的实力,还是办得到的。
李承训可谓是煞费苦心,说完便果断转身向双方空出的场地走去,他生怕对面数丈外的梵天等得不耐,再生出变故。
“三弟!”
“小师叔!”
众人见他真的要去,仍不由惊呼出声,虽然知道李承训所说在理,可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仍然难以接受,便也要纷纷上前,却被医佛伸手拦住。
梵天却是未感到意外,嘿嘿冷笑道:“医佛老和尚是让你做马前卒,来试探佛爷的功力吗?也好,佛爷我正愁没有开胃菜呢。”
李承训知道他面前的对手是无比强大的存在,甚至比医佛还要强大,但他必须要这么做,而且还要在保全自己性命的情况下,尽量拖延时间,一面耗损对方的精力,一面令医佛了解对手的功法。
“这位佛爷,咱们比武赌斗,没必要生死相搏,而且我大唐驸马的身份,相信对于你们来说,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处。”李承训腆着脸皮道,这不是他逞英雄的时候,他也不是那死要面子枉顾生命的人,只要不涉及忠信仁义,他是肯于服软的,当年对贾维也曾这般委曲求全过,变通,不拘泥于小节,是他明显区别于古人的性情。
梵天双眼一瞪,他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这等话来,这是求饶吗?随即他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实力令佛爷手下留情了。”
“这位佛爷,请吧!”李承训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双手自然下垂。空谷山头寒风呼号,吹得他在风中起伏摇摆,好似随时会被风刮跑,而在风歇之时,总算还立在那里。
夏承双眉不展,问一旁的白将军道:“大哥,你说我大哥是否身子还未好?怎地站都站不稳当。”
“应该不会,三弟不是那没有分寸的人,可我也不懂这是何故。”白将军也是疑惑不解,他见其他人面上的表情,与自己差不了多少,不问也知,都处在迷糊之中,便望向医佛。
医佛没有作答,因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场中,他必须专心致志,不能有丝毫闪失,至于李承训现在的状态,他也看在了眼里,并且惊讶异常。
人随风动,却好似腿上生根,看似摇摇欲坠,实则坚忍不拔,这是什么武功?医佛老和尚也是闻所未闻,至于威力如何?还需拭目以待。
同样惊异的还有梵天,作为绝顶高手,他能一眼洞穿对手招式中的漏洞,而单纯从招式上来讲,随风摆动的李承训却是周身无一处可容得下手,如此厉害?却又不尽然,因为他感受不到李承训周身有内力真气散出,这?难道已经达到了虚怀若谷的境地?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立,李承训是不敢进攻,他知道只要出手,自己必然空门大开,那就露底了,怕是一个回合便会被对方打伤;而梵天也是不知对方究竟修为如何?他刚刚来到中土,对这里并不熟悉,再找不到对方空门时,不想贸然出手。
这种情况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困惑,每个人都压抑得不敢喘息过大,影响到场中二人的较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总要有人先发起攻击,梵天启动了,他不能让这个毛娃娃给吓唬住。
“诸天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