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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马尾妹子厉声说：&ldo;我说的是，你他妈知道那个人格的存在！&rdo;

吴伸吓了一跳，他惶恐地抬起头，又低下。他哭了很久，才终于说：&ldo;我知道……&rdo;

&ldo;那你还敢……&rdo;

&ldo;他只是……他一开始只是……喜欢做玩偶。&rdo;吴伸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血丝，&ldo;小纯出生之后，我没有心思运营玩偶店。恰巧这个人格诞生，我觉得……我觉得，我有时间陪伴小纯了。&rdo;

&ldo;……然后你就杀了她。&rdo;

吴伸痛苦地抽泣了一声，他瘫软在地上，怔愣许久，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吴小纯呆呆地看着他，喃喃说：&ldo;爸爸……&rdo;

眼镜男不为所动，直接就问：&ldo;小纯的眼睛在哪里？&rdo;

他不像马尾妹子有着强大的共情能力，不像杠精那样嫉恶如仇。他就是窄楼中最常见的那类任务者，有几分胆识，有几分智商，有几分同情心，有几分自知之明。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会为吴小纯的经历而叹息一声，当然，也会在此刻更加关注任务的进度。

他为了这张道具卡孤注一掷，可不是来听什么苦情故事的！

吴伸还在哭。

眼镜男更加不耐烦地说：&ldo;你把你女儿的眼睛拿走了，你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你不要告诉我还是只有那个副人格才知道！&rdo;

吴伸猛地抬头看向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瞪大了，目眦尽裂地看着他。

眼镜男被吓了一跳。

吴伸喃喃说：&ldo;我不知道……我是不知道……&rdo;

杠精抱着女童玩偶，忍不住怼了他一句：&ldo;那你有个屁用！直接去自首等着枪决不好吗？&rdo;

&ldo;我也宁愿……&rdo;吴伸望着吴小纯，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ldo;我也宁愿，是我死了，而不是，小纯……&rdo;

直到现在，他也不敢说出，吴小纯已经死了这句话。

好像他一旦说出来，这件事情就真的发生了；而如果他现在自欺欺人地当做不知道的话，那么一切都还是相安无事的状态。

但是……但是他真的愿意。如果他的死可以换回他的小纯的话……

吴伸如同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呜咽与哀嚎。他想，小纯这么可爱，谁能忍心对这样的小女孩下手呢？

是他啊，是他啊。就是他这个，不负责任的、把女儿变成玩偶的父亲啊。

他如同痴呆一样地哭泣着。

他说：&ldo;我宁愿，用我的命，换小纯的命……&rdo;

就在这一刻，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眼镜男怀中始终藏得好好的道具卡，突然地闪现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