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怪心疼的……
可不管塞拉斯心里如何想,女儿突然跑掉了,这搭戏的只能换人。
“到底怎么回事?”塞拉斯看向查尔斯沉声问道。
查尔斯木愣愣的把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而后就闭嘴乖乖站去一边了,今天这事,不管是父王的态度,还是妹妹的反应,他都得好好捋一捋,忽然就觉得自己变笨了的王子殿下默默垂头看着脚尖。
听罢儿子的叙述,塞拉斯把阴沉的目光落在了温妮身上,虽然他心里很清楚温妮为何对露娜是那般态度,但同时他也不会允许一个贵族家的小姐,去嫌弃他的女儿。
“林克斯小姐,查尔斯所说的可有隐瞒错漏的地方?”
温妮在塞拉斯极具压力的目光注视下,强自镇定着,压下了想要化作兽型,一跑了之的冲动,心下盛满了因为早前一时冲动而生出的后悔,慢慢单膝跪地,低声答道:“没,没有。”
塞拉斯闻言点了点头,周身的低气压却依旧在向外扩散着,直到温妮整个人都被这无形的气场,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整个人也抖的快要维持不住单膝跪地的姿势了,他才冷哼了一声,把气势慢慢收敛了起来。
温妮甜美的脸庞,早在塞拉斯气场大开的时候,就惨白一片,额头也布满了冷汗,随着塞拉斯的哼声落下,知道自己暂时算是没事了的温妮,不禁身子一软,歪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小雌性,塞拉斯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嘲之色,再开口时,语气倒是温和了很多,可教室里的所有学生,却无一人再敢抬头去看。
“此事到此为止。这里到底是给你们学习的,不要辜负了父辈们,为你们创造的良好环境。不过小姐也需记得,不是所有地方的幼崽,都如坦尔城的幼崽一般。特别是我王庭内的幼崽。好了,都坐吧!耽误了你们上课,晚些我会让露娜来与在座的各位道歉的。”
学生们闻言,齐声应是,默默落座。
温妮慢慢爬起来,忍着已经模糊了视线的泪水,咬唇说道:“等,等下课后,我也会去向公主殿下表示我由衷的歉意,还请老师监督。”
屈辱么?或许吧!但此时压住她心房的,温妮觉得更多的是恐惧,那种随时随地都可能性命不保的恐惧。
狼王远比她的父亲,还要可怕的多。
“行了,林克斯小姐也坐吧!林克斯家的教养,本王自是信得过的。鹦翔老师,露娜顽皮,打扰了,校监看……”塞拉斯转头望向身后的矮胖雄性。
“一点小意外而已。学生们都还年轻,对自身脾气的控制上,自然也还有待加强,就算没有公主殿下,这样的小口角也时有发生,让陛下见笑了,您也不要太过苛责公主殿下,她到底还未化形,有情可原,有情可原。呵呵,上课,上课吧!陛下可有时间去我那坐坐?”
校监嘴上和着稀泥,心里却是不停的在翻白眼,今天这事,他从头看到尾,不得不说,那位还没化形的小殿下,真不愧是能被苟特先生亲自下手推下场的存在,那坑人的功夫在这般幼龄,绝对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林克斯家的这个小雌性,他可是注意好久了,自打入学就没吃过这样的亏。
不过,有些事情被捅到了明面上也好,又有了陛下的亲自过问敲打,或许,学校里会安静一段时间,虽然这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他多少也能省心几天不是?
校监大人思及此,低垂的眸子不禁就是一亮,或许他也可以借鉴一番,也说不定啊!啧,回去得好好想想,嗯,谁说跑掉了就一定是输了呢?嘿嘿!
教室外的走廊上,跑出几米后,露娜就调转了身形,气鼓鼓的瞪着苟特,她老爹忙成个什么样子,她可是清楚的很,今天居然就这么闲跑来看小孩儿打架?真当她跟自己这张脸似的,看起来那么蠢么?
苟特对着露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而后,转身对带着校监走出来的塞拉斯行了一礼,“陛下。”
塞拉斯带着他和胖校监走出几步,错开了教室大门的位置,等身后传来了鹦翔的关门声,才丢下二人快走了几步,对着自家气鼓鼓的小女儿蹲下身抿唇一笑,想要伸手去揉露娜的狗头,却被露娜躲了开去。
“露娜……”见女儿是真生气了,塞拉斯一怔,这才恍然明白,刚刚他的训斥怕是真的伤到露娜了,不禁低唤了一声,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毕竟事发突然,又牵扯到了一些学校的事情,他也没法跟面前的小家伙儿解释明白。
“我要告诉母后!父王为了护着别人家的漂亮小雌性凶我。可凶可凶了!那位大叔和苟特先生都能证明!”露娜压低声音说道,却不知,在这空荡的走廊中,她的声音虽低,却很难不被耳朵灵敏的兽人听到。
塞拉斯在“漂亮小雌性”几个字入耳之后,嘴角就是一抽,下意识扭头看向无辜的校监和罪魁祸首苟特,你们听到什么了?
校监低垂的眼眸,越发精亮,心里都快笑岔气了,可面上却只能做无辜状,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默默做着笔记。
苟特则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那父女二人。
“怎么才能不告诉你母后?”塞拉斯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家女儿。
虽然他觉得露娜的意思应该只是想说,他这个做父亲的因为护着别的小幼崽而凶了她,但这话若是落在奥莉薇娅的耳中,他就不敢保证还是不是字面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