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侯夫人一双眼瞪得铜铃大,显然是不信。
“这不可能!你们这是栽赃!”
慕容霁指了指面前的那一盆清水:“是不是栽赃,自有定论。只有沾了生石灰的衣服,到了水里才会生热。而旁人的衣服,一点事都没有。王妃的马受惊,就是有人趁乱在它的眼睛里撒了生石灰,这还有何可狡辩的。”
赵轻丹赞许地看了一眼慕容霁。
她家王爷还是很懂的吗,都不用她特意解释,就知道其中的道理了。
但那位侯府夫人岂能明白,她压根听不懂什么遇水生热,只知道反驳。
慕容霁懒得跟她废话:“是或不是,人带回京兆府仔细审问,自然能有结果。来人,把这位定山侯家的公子给本王带走!”
那人早就吓得腿软了,不停转头喊:“娘娘,儿子不想坐牢!不要让儿子被人带走啊。”
定山侯府人一把拽住赵轻丹:“宸王妃,你什么意思!我家侯府虽不及你们王府位高权重,但好歹是皇上亲封的世袭侯位。可你跟宸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我们,是何居心。”
赵轻丹嫌弃地睨了她一眼。
“你误会了,本宫没兴趣找
不相干的人麻烦。如果不是有人非要来找本宫的不痛快,自然也不会出事。”
“我家小儿子已经死于你们手里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侯府吗!非要我定山侯府断子绝孙了,你们才高兴是不是!”
慕容霁见赵轻丹被她拽的难受,不动声色地将她们拉开。
“老夫人,话可不能乱说。你家小公子在外到底结了多少仇家,你自己清楚。自家儿子不是什么省心的,一朝被仇人手刃,却要把罪名按到我宸王府头上,谁给你的胆子?”
溪洛也从上方跑下来,拉住侯府夫人说:“娘,不要同他们多说了,宸王殿下权势滔天,岂是我们能撼动的。”
赵轻丹厉色看向她:“这位侧夫人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本宫与王爷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如今他嫌疑最大,将人带走调查有何不妥,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以权压人了?好歹你还是王府旧日仆人,王爷好心烧了你的卖身契,将你嫁过去如今成了个小主子,你就巴巴地非议旧主,是非不分?本宫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卖主求荣的好,还是该说你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溪洛被她责骂地羞
红了脸,倒是不敢再胡说了。
眼看着自家儿子被人带走了,侯夫人气急攻心,只觉得赵轻丹简直就是个邪门妖女。
她一时气不过,伸出手取下发簪。
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定山侯夫人突然冲了上来,想要用手里尖锐的发簪去刺赵轻丹。
“小心!”
梅香因为站在赵轻丹背后,正好看到了对方冲上来的动作。
她手下软剑一闪,刷得朝那位夫人甩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将定山侯夫人手上的一根小拇指给切掉了。
“啊啊!”随即,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了出来。
慕容霁漠然转身,瞥了一眼摔落在地上的簪子。
“如果你胆敢伤了王妃,本王定要你付出想不到的代价。”
他的眼神冰冷,莫说是痛的发抖的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