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困了,怕一会儿见到总统了会失礼,所以想睡一下,你记得到时候叫我。”
纪杭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背靠着沙发背,专注地看着他说。
“好,你好好休息。”
江扉把手上的白色手套脱下来放到了一边,白皙修长的手一颗颗解开了藏蓝色的制服扣子,他脱下来外套挂在一旁,露出了里面束在裤腰里的白色衬衫。
打着哈欠要弯身去脱鞋时,纪杭已经起身朝他走过来了,蹲下来说。
“我帮你吧。”
纪杭这个人体贴备至,江扉和他在一起待着的时候基本什么都不用操心,也已经习惯了他这些事无巨细的关怀,于是就躺下来喟叹了一声,嘟囔声里已然染上了几分困意,褪去了对外的冷淡与镇定。
“麻烦你了哦。”
纪杭一手托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解开鞋带了就扳着鞋后跟轻轻脱了下来,黑色的军靴里面是棉质的白袜子,纪杭知道江扉很不喜欢穿袜子,所以也脱下来放到了一边。
床上的呼吸声已经变的绵长和缓,江扉毫无防备的沉沉睡了过去,两条腿还耷拉在床沿。
纪杭的指腹摩挲着他细瘦的脚踝,几秒后忍不住沿着那温热的皮肤往下摸,弧度优美的足背白皙的宛如羊脂玉,黛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缓慢流动着,犹如一幅古旧而诡谲的山画,藏着勾人心魄的美艳精怪。
似乎是被抚摸的有些痒,江扉无意识的蜷缩起脚趾,小幅度的晃了晃想要躲开。
只是他实在太累了,昏沉的疲倦剥夺了大部分对身体的控制力,所以纪杭很轻易的就又抓住了他的脚,然后低下头很轻的吻了吻他的足背,犹如一个忠心耿耿又满怀痴迷的骑士。
明明抱着满脑子僭越的罪恶念头,却又为了得到信任与亲近而一寸寸压制着,只是这经年累月堆积起来的晦暗不知道还要多久就会彻底暴露出来。
睡了一会儿被纪杭轻声叫醒后江扉的精神显然好了许多,他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利索地穿鞋和外套,边系扣子边问。
“我的头发乱了吗?有失礼仪吗?”
他因为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很少照镜子,望向纪杭的目光满是信赖,极其罕见的黑色眼瞳如同浸着水光的黑曜石,纯粹而漂亮。
纪杭的眼神微暗,然后朝他走近,伸手挽了挽他的领口。
江扉配合他的动作微微仰着头,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因为离得太近所以看起来像极了在索吻,薄薄的嘴唇不自觉的微微张开了一些,露出了一点雪白的贝齿。
发觉纪杭停留了几秒后,他有些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领口,问。
“还没有整理好吗?”
纪杭的手被他碰了一下,顿了顿才收回来,他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