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床穿的少,是会冷……”江颂月过了
垂帘看清他的模样,没完的话卡住了。()
经过昨夜的接触,她新知道许多关于闻人惊阙的事情,例如他力气大、身上很热、手臂很沉,以及他偏白的肤色。
8想看鹊桥西的《当我夫君瞎了眼》吗?请记住[]的域名[(()
以前的他是什么样,江颂月不知道。
她只知道闻人惊阙这两年在大理寺任职,负责查案审讯,时有外出,但远不像武将那般遭受风吹日晒。
许是因为这个,他比寻常的粗糙男人白一些,加上温和的性情与文雅气质,看着完全就是个身形颀长的玉面书生。
假使他肤色加深一些,行为粗鲁些,再配上这身份和官位,就该让人畏惧了。
但此时显然不是。
闻人惊阙身着松垮的寝衣,昨夜被江颂月扯开的衣襟是他自己系上的,很是凌乱,露出许多肌肤。
江颂月望着他半露胸膛上隐约的肌肉,跟着他咳起来。
他不是个文人吗?
“着凉了?”闻人惊阙关怀。
“没,呛着了……”江颂月应付过去,顿了顿,道,“你先坐着,我去喝点水,再喊人进来给你找衣裳。”
声音轻巧,眉眼却皱得厉害。
真是要命,提来干净衣裳江颂月才想起一件事,她要怎么更衣?
都是夫妻了,当着夫君的面更衣多正常啊,而且他又看不见。
可江颂月心理上有点过不去。
掐着手指头算来,加上昨夜,她与闻人惊阙面对面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根手指头……就是面对这样的姑娘家,羞涩拘谨也是会有的啊。
成亲前,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事呢?
江颂月苦恼了会儿,偷看闻人惊阙两眼,有了主意。
她可以将挂了一夜的床幔放下来。
只要不弄出声响,闻人惊阙就不会知晓,她快些换了衣裳,重新把床幔拢起就是了。
如她所料,无声做完这一切,江颂月背对着床榻,解起寝衣。
闻人惊阙将她的行为看在眼中,但并未意会到新婚妻子的用意,他着实好奇江颂月要背着他在做什么,想了想,掀开寝被,朝床幔伸手。
左右他看不见,做出什么事,都很合理。
“床幔怎么……”闻人惊阙说话时,手指勾开床幔,没有任何准备,骤然看见锦缎寝衣从圆润肩头滑下。
精致如玉的蝴蝶骨只露出一半,另一半被紧束着的贴身小衣遮挡,只有隐约的轮廓。
被祖父用毒蛇利刃试探,闻人惊阙都未曾露出半点破绽,可在这一刻,他卡壳了。
而江颂月受到惊吓,本能地搂着褪了一半的寝衣回望,身前未能遮住的莹润肌肤与赤红的贴身小衣映入闻人惊阙眼中。
他能清楚看见小衣上露出的连理枝的绣纹,就在柔腻隆起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