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浑然未觉,又俯身贴紧了一点:“你真不喜欢我在小巷里说的那些粗口?狄利斯,我……”
“不!不!不!”
退无可退的机械师处在崩溃边缘:“衣服!衣服!衣服要穿好!咕——就算是伊莎贝拉,也要把衣服穿好!”
公爵大人:“……”
她低头,发现了自己身上这件有些……的燕尾服外套。
哦。
原来如此。
成熟的姐姐撇撇嘴,随意地扯了一下有些敞开的西装领。
“我这不是穿着嘛。你至于这么反应激烈吗。”
“……咕……伊莎贝拉再怎么说也是女生!女生必须要好好穿衣服!庄重地穿衣服!得体地穿衣服!”
“啊,你突然叫我伊莎贝拉干嘛?太怪了,还是咕咕好听。”
“伊……咕咕,把衣服穿好……”
为什么衣装整齐的你反而泫然欲泣地发起抖来啊。
公爵大人忽然从中得到了一些趣味:“狄利斯,换衣服太麻烦了,你这里又没有成年的女装。”
“有麻布!布!可以全部裹起来的布!”
“可是有什么要紧?”
伊莎贝拉的第三次凑近不是出于威慑的凑近了——这是出于调戏的凑近。
她甚至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反正你只是个弟弟,给你看又不要紧。”
弟弟:“我没有看!我没有看!这是不遵守法规道德法律的——”伊莎贝拉漫不经心地敷衍:“哎,知道你没看。”
三个半小时来都没和我对视,二十分钟前就死死闭着两只眼睛,活像个可爱的……小处女。
呵呵……
深夜,钟楼,暧昧的灯光,一把椅子,两个贴近的人影。
成年的女人:“乖,把衣服脱了,我要检查一下伤口。”
成年的男人:“不!离我远一点!远一点!远一点!救……噗通!”
今夜第三次栽倒在地的机械师:“……”
主动放开手臂,并转移了阵地,踩着椅子腿居高临下的公爵:“……”
她抱着手臂打量了一阵,发出意味不明的嘚瑟笑声。
“行,看来你是真的只受了点皮肉伤。那我们直接洗洗睡吧——哦,钟楼里只有你自己的一间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问:为什么之前弟弟可以深沉帅气地思考三个多小时,谋划一些了不得的计划?
答:因为周围很黑,他看不清伊莎贝拉本体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