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这里生活的惬意,老越王薨逝的消息传到了各国,锦绣简直狂喜,冒牌货死了丈夫,这下你蹦跶不起来了吧,新王上位哪还会理你这个没了依仗的女人。
于是锦绣写了一封信给母亲温妃,想让母亲劝说父王楚王承认她的身份,不要被冒牌货迷了眼。
温妃自然希望认回自己的女儿,于是就去找楚王,她的想法和锦绣一致,都认为乔欢没了丈夫就没了依靠。
可乔欢的依仗一大半并不是老越王,老越王只是给了乔欢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而且这个身份不会随着老越王去世就没了。
维系乔欢和楚王之间关系的是那些矿产,其他国家乔欢隐在背后,不再出面经手矿产买卖,但是在楚国,乔欢和楚王说的很清楚,她一天是公主,楚王就能以低廉的价格购入矿产。
长生商铺甚至还能高价收购楚国产出的粮食,楚国是产粮国,粮食虽然是一国之本,可囤够了粮食,之后产出的粮食也得出手啊,楚国一向羸弱,粮食价格也一直上不去,只有乔欢,给的价格一直比人家高一层。
她还不是擅自去市面上收购,她是只从楚王手里拿粮,那多出来的一层就等于是送给楚王的钱。
楚王多年来只从自己腰包里往外掏,难得这个‘乖女儿’给他这么大的便宜,他不认才怪。
所以当温妃小心翼翼跟他说老越王没了,那个假女儿没用了,锦绣又在哭诉这几年过得艰辛,能不能……
话音未落,楚王一茶盏砸在温妃身边,“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的妃位也是越国王太后替你挣来的,这几年,她每年给你和轩儿送来各种玩意孝敬,你收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要啊!你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个在上虞国那么多年,给过你什么?不问父兄,私自跑去上虞,也不过是个贵妃,让本王丢了多大的脸!你心疼她,本王送你去上虞,你和她团聚可好,本王不缺女儿,也不缺你一个妃子!”
再加上我一国之君一会儿说这个是我女儿,一会儿说那个是我女儿,人家当我神经病呢!以后我说的话谁还信,温妃简直蠢出了天际,锦绣他早就不认了。
温妃吓的面如土色,回去就病了。
楚王后知道后撇撇嘴,冷笑一声,蠢东西,好容易一个‘好女儿’到手,硬是往外推,没见过这么蠢的。
如今秋粮下来,要和家里头说一下,那位王太后出的价格可不低呢,就是把囤粮卖了都划算,反正粮食一年也能收两季,在楚国人眼里,粮食可不值钱。
乔欢一直在大肆收粮,首先她这里用的多,而且她知道古代一旦遇到天灾,没粮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到的。
楚国多年丰收,哪怕和邻国有龌龊,到底没经过大的战争,粮食各家手里都有很多很多,民间粮价也一直不高,这就让百姓丧失了警惕心。
乔欢也未冲击楚国市场,只是提高一些价格从楚王手里拿粮,当然若是有的世家豪门找上来,她也愿意笑纳,反正她一分钱都不会少给。
她这条资本大鳄悄悄冲击着楚国粮价,慢慢的就把楚国的粮价拉高了,在楚国人心里粮食不值钱,现在有人高价收购,那就卖啊,反正明年又能收粮了,粮价回落了他们就少赚了。
可如今的农业落后,一年的产量其实都在一个固定范围内,以往楚国人少说也得囤满几年的粮,如今看价格高,那就把囤粮拿出来卖,新粮也不入库,留下够吃的,剩下的都卖了。
如果风调雨顺,楚国这么着还能撑下去,要是一旦遇到天灾什么的,那楚国就岌岌可危起来,可叹楚国上下都没发现这一点。
当然这也不会是一下子就发生了,乔欢也看到呈上来的楚国粮价表,然后估算一下自己收了多少粮,再一计算,然后她就明白了这一点。
可她能怎么办?提醒楚王注意,她还需要粮食呢,而且她这么说人家还以为她想断人的财路,现在粮价高你不让我卖,等到粮价低下来,都低价卖给你吗?人疯狂起来,十匹马也拉不住。
不知不觉,乔欢自己也成了一个世家的雏形,垄断,蓄奴,自己开作坊工坊,甚至自己经营矿产,这些还都不交税。
她唯一没做的就是大肆兼并土地,然后把大量农奴掌握在手里,因为她直接去楚国买粮了。
而现如今好地都在世家手里,乔欢零星买些土地可以,想要成片连绵不绝的田地,她是王太后都办不到,所以她才一直大肆采购粮食。
不知不觉姜韶登基也大半年了,虽然不要他守满全孝,三个月也差不多,可姜韶还在茹素,王上一直在表达对先王的哀思,做臣子的就不能大肆饮宴,也得跟着哀思。
于是越国其他地方还好一些,王城已经跟着‘哀伤’了大半年。
乔欢背地里直翻白眼,先王活着的时候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现在假惺惺,她十分不屑,自己吃锅子吃的欢快。
周深又在劝姜韶“王太后娘娘是误会了王上,您不如和她讲清楚,当初是先王派您出去的?”
这大半年姜韶着实如履薄冰。
姜韶沉默片刻道“她是王兄的王后,如今也是王太后,只管安富尊荣就是,本王没必要和她说这些。”
反正不能对一个女人低头!
周深无奈闭嘴,他只是一个奴婢,不能左右主子的想法,他都不能告诉姜韶,老越王活着的时候有多欣赏王后,甚至私底下说出,王后要是男子,他把王后早二十年收归麾下,或许自己的抱负就能提前完成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