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见我就对我竖中指啊?”
“那除了竖中指以外的事情你就不会干别的事了吗?!”
“公爵,我已经很忙了,我在给您编写破除诅咒的计划,在翻找您当时遭受诅咒的史料记载,还要给您那毫无舒适度可言的被套拆除丝线……”
“我没有让你给我的被套做什么舒适度改造!你胆敢——”“如果不是您晚上睡不好,为什么您总要在这个时间点跑来图书馆打扰我的工作?我是很忙的,您在我看书做记录的时候坐在旁边哼哼唧唧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才没有哼哼唧唧!”
“好吧,抱歉,野熊是不会哼哼唧唧,野熊只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过来,老娘今天就要撅断你的中指——艹,别跑——”-12-第六个共度的夜晚,伊莎贝拉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把头搭进桌上的枕垫。
这个枕垫是第二个夜晚后的早晨时汉娜递给她的,小女仆一边忙着和狄利斯继续互比中指,一边严肃叮嘱“主人,就算您宁愿趴在书桌上也要和这个家伙共度夜晚,也要枕在高贵豪华的枕头上,否则您的颈椎会受不了”。
……暂且不提高贵豪华的枕头和颈椎舒适度其实关系不大,也不提自己守在这货旁边只是提防他逃跑,更不提小女仆心中那深深的误会……
伊莎贝拉把脸往枕垫的深处埋了埋,并静静咬住了舌头。
火焰在烧。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晚每一晚那烧灼的疼痛感都在不断攀升。
这份诅咒看似宽容,没有什么“满十七岁不破解就死亡”的期限……事实上,谁能够在夜复一夜的可怕灼烧下永永远远坚持下来呢?
伊莎贝拉之前能。
但她明白,总有一天自己会彻底崩溃。
而今天晚上,似乎找不到什么能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没有和旁边这个年轻小鬼瞎逼逼的中心话题……
“沙拉。”
旁边看书的男人,似乎把手中的纸页一次性多翻了好几张。
……是找到,什么关键线索了吗?
伊莎贝拉想探头问问,但疼痛让她的额头挂满汗珠,从枕垫离开只会让陌生人完全看清她的脆弱。
连这点疼痛都无法忍受,她从战场离开太久了吗。
……真是废物。
“公爵,城堡的晚餐一般都是谁准备的?”
“……啊?晚餐?你问这个干什么……”
“实验资料。”
“……哦,晚餐分两顿,六点钟的一顿交给大厨房,七点半的一顿交给小厨房……因为他们八点钟都会昏迷,所以我让他们在我用餐前提前一个半小时用餐,以便完成收尾的工作……”
“嗯。您今晚吃的是什么?”
“这也是……”
“实验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