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滋道:“瞿正明要求你送个荷包给他,就像郑夫人送给孙达的那个。”
郑瑶道:“二师兄说孙叔叔有这么一个荷包装药,他也想有一个,我就缝制好了给他,那有何过错?”她向楚仁义看去,低声说道:“那可不是定情信物。”
李滋道:“但瞿正明已把它当成信物,和孙达一样,将那荷包珍藏起来。”
上清对李滋说道:“怪不得他俩那几ri总是拿出荷包轻抚,原来只为悼念逝亡者、追忆昔ri情。他二人当你是至交好友,定然与你倾诉,而你得知此等疑点,更知我在查探,因此嫁祸给他俩?孙达前ri邀秦持去酒楼闲聊,自然也是你促使的了!”
李滋道:“你现在说什么都行!”
上清道:“前ri,跟踪天生之人自然也非瞿正明,而是李清。”
瞿正明对李滋说道:“怪不得前ri你说李润病了,让我去采购食量。原来是要加重我的嫌疑。”
孙达道:“李滋知晓我与秦持交好,便让我去找他叙旧。我相信秦持并非真凶,因此便去了。谁知这竟是他的计谋。”
上清道:“李滋怕我破坏他的计谋,因此总找借口将我等赶出镖局。那一晚,天生和周满被他逮住把柄,其趁机便大做文章。出镖局后,周满也因此而亡。”
李滋道:“那一ri是孙达的两件珍宝是他自己嫁祸给你,与我无关!”
孙达怒道:“你放屁!”
上清摆手道:“那件事怪不得你们。那是我为了摆脱你的监视,又不引起你的怀疑,从而自行嫁祸。周满之死,与我也有一定关联。”
李滋怒道:“原来你也同样jian险!”
上清道:“其实,我打锁定你的那一刻起,便拟定谋略,诱你中计。我从未怀疑过孙达与瞿正明,他俩是响当当的好汉,绝不会做出祸害亲朋之举。我之所以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此二人的疑惑,便是为了误导于你,令你松懈。”
李滋道:“你在我面前竟伪装得天衣无缝。”
上清道:“要骗过你,此事真相连我几位最亲近的徒儿以及郑老弟也未告知,张中汇更不知缘由。所有细节,均在我的安排下,一一进行。正因为所有人都把假象当成真相,才未引起你的怀疑。”
李滋道:“我输了,我自认为jing细绝顶,却不及你狡诈。最终被你诱骗出了证据。”
上清笑道:“说到聪慧诡变、运筹帷幄,贫道远不及济世帮的白中天帮主。他若来此,一ri便可将你归案!”
李滋道:“事已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上清问道:“还有一事,我想请教。十年前,是谁给了你那巨蝮草?是个青年人士,自称师父是天下第一名医?”
李滋道:“你都已知晓,还问什么!”
上清道:“此青年以害人为乐。我总要将他捉拿,才能消除隐患。”
郑四海拍了拍上清肩膀,说道:“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道长聪颖至极,又坚持正义,疑案终将真相大白。”
众人均在沉默中,不知是在悼念郑夫人,还是不敢相信,这十余载,身旁竟藏着李滋这般凶狠狡诈之徒。
至此,郑夫人一案,已然水落石出。
范逐世拿起枷锁,上前将李滋锁了起来。
李滋大喊道:“所有罪行均为我所犯,我儿虽受我指使,参与细枝末节。但他不晓主因,不足为罪。我胞弟李润,更不知前因后果。你们莫要冤枉他俩。”
范逐世向郑四海看去,郑四海点了点头,说道:“李清从小便拜我为师,他绝不存害我之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李滋已然认罪,莫要牵连他人了!”
李清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抱着郑四海的大腿,哭道:“求师父放过我爹,我愿为他受刑!”
郑四海喝道:“这是死罪!”
李清道:“我爹年事已高,他经受不起啊!”
郑四海道:“一个人,就该为他所犯罪行负责,他若非今ri仍要加害我等,或许便不会暴露自己。”